那张照片是真的。

    我不由得开始想起阿宏说的话，的确照片来得太过凑巧，到底是谁、又为什么可以刚刚好拍到过千帆把衣服脱掉，都让人觉得奇怪，但是，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

    因为，过千帆真的是杀生佛。

    那个杀人无数的黑，居然一直在我们边，却从没有人注意到。

    光想到这就发麻。

    把那一幕完整拍的李宛昀，失去力气跪在地上，过千帆笔直朝她走去，在她面前蹲。

    「李宛昀，把抬起来！」

    李宛昀泪汪汪地抬，从被泪模糊的视线中望着过千帆。

    「你得很好，替全班录了证据。」

    「老师……我会把这段影片删掉，我不相信你是杀人犯。」

    「请不要忘记你的梦想，要当一个报导真相的记者，我希望你可以把这段影片公布去，让所有人知。」

    「为什么……」

    「我过去的确犯许多无法被原谅的错误，我是个失败的人，没有资格担任各位的老师。」

    「老师──」

    「够了。」过千帆淡淡地笑了，回看着我们：「你们都很了不起！在刚才的战斗中，我已经充分了解了你们的实力……但是，最后请听我一劝……」

    我们都屏住气。

    「请把你们的力量，用来守护重要的人。」

    说完这句话，过千帆就走了，他这次没有耍任何招，慢慢地离开楼，没有人声，没有人去拦他，现场只有李宛昀泣的声音。

    我注意到的却是，他真的没有自称「在」。

    过千帆真的没有再来学校。

    他就这样消失了，没有人知他去哪里，似乎也没跟学校请假。

    李宛昀还是没有把影片公布去，这件事就只有我们班和宪兵仔知而已。说也奇怪，先前怀疑过千帆的人看到刺青后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开始帮过千帆说话，全班一致认为，过千帆不可能杀人。

    「毕竟没有人规定只有杀生佛可以刺千手观音。」赵宏宾说。

    「但是，杀生佛不是也擅武功吗？会武功又有刺青的人，应该没这么多吧。」吴信哲小声反驳。

    「嘛，你怀疑过老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