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我知了，我会跟你歉，请放过我的学生。」

    「喔？」

    大师兄喜上眉稍，跟红绿灯使个，那三个傻瓜就跑过去把过千帆的绳解开了。获得自由的过千帆踉蹌了，好不容易才站稳，他瞪着大师兄，神很毅。

    「我跟你歉。」

    「好啊，我洗耳恭听。」

    大师兄一直都保持着微笑，过千帆咬着牙，缓缓地跪了去，双手放在膝盖上，不断颤抖，却什么也没有说。

    「怎么了？快说啊！」

    「……对不起。」

    我的天啊！没听错，过千帆真的说了「对不起」，这不是我认识的过千帆！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向恶势力低！我很想衝上去质问他，但是我动不了，我全都好痛，我只能愣在原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对不起，是我没有把你教好。」

    过千帆的一句话让整个形大逆转，啊，原来他不是屈服，而是悔恨！

    「你说什么？」大师兄的嘴歪了一边。

    「……是我的错，是我的教育失败，让你变成这个样，我很抱歉。」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大师兄怒吼：「过千帆！你还不懂吗！」

    「……当年你第一次叫我『师父』的时候，我很开心，那一刻，我久以来的梦想终于实现了。」过千帆没没脑地开始想当年：「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那样的？是什么契机让你走上歪路的？我一直很后悔，要是我早发现就好了，要是你决定的时候，我在你边就好了……」

    「闭嘴！给我歉！一句『对不起』有那么困难吗？」

    大师兄用力打了过千帆一掌，过千帆茫然地抬看着他，忽然又看向我。我不知他此刻正在想什么，但我似乎有可以会他的心，包括他为什么不还手的理由。

    因为是自己亲手带来的徒弟。

    因为有当年快乐的回忆。

    因为心有愧对，所以，无法还手。

    明明前的人，早已不是当时天真的小孩了，过千帆依然用慈悲的心包容着他。

    但是，已经回不去了。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我闭上睛，准备迎接最后的绝望。

    「……」

    风的声音。

    远有风的声音。

    我猛然睁，一刺的光袭来，撑着爬起来一看，门不知何时停着一辆大的托车。

    没有车牌、蓝的灯，纯黑的外表、宛如猛禽类的线形曲线，车侧面大大写着金的「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