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坐到女孩旁。屋外仍雨势霏霏，不过要缓和了些。

    一时宁静无话。

    别枝侧眸看了看祁予宁，对方一副清隽、安和模样，见她看来，朝她温声笑了，“怎么啦？”

    别枝摇一摇，“没事。”她微笑低睫。

    原本别枝以为自己会有一不安宁，除了赵若棠，和……

    她和旁人并没这么亲近过。

    但祁予宁的确是很有分寸的人，也好像，别枝觉得，她很明白她一样。那时往连络渐渐多了，别枝自己也不懂得是于怎样的一心思，俄然，她就询问她了。

    真正的恋，应该，是什么样的？

    祁予宁那时定定凝看了她很久，末了，她微笑一，“那要和我恋么，别枝，要和我试一么？”

    别枝转眸，去望窗外。一片天地，雨染着夜。

    祁予宁倾正把杯放，听到别枝声音，“学。”

    “嗯？”她轻轻看过去。

    女孩藕白的手臂从瓜绿的短袖筒里伸展，搭向间，手腕斜搁在了并拢的微凉的膝盖上，女孩侧着眸，看雨外模糊飘摇夜景，祁予宁安静注视。

    别枝睫很轻缓地眨，也许祁予宁在等她，可她，可她也不知，她心里，是要说什么呢。

    祁予宁看到女孩垂的睫，似乎雨雾也笼住了她，浸凉、浸得浥浥，于是祁予宁缓，慢靠近了。

    她的肩膀是微低的，她右手的指节慢慢碰着别枝耷在膝上的指，一的，先是小指、无名指、到中指，直到整个地拢住女孩右手了，她把脸扬起，别枝睫梢投低，看她。

    祁予宁平静、安宁地看着她，也许一秒、也许两秒，而后她弯轻轻一笑。

    “要与我接吻么，枝枝。”

    第一个吻落上她时，别枝闭了一眸。

    那枚吻，甜，挟着淡淡的清新的酸。别枝睁开睛，看到了桌上那张炫丽的透橙的玻璃糖纸。吻她以前，祁予宁吃了一颗橘味的糖。

    “觉到了么？”祁予宁问她。

    别枝安静眨眸。

    “那继续么？”祁予宁便微笑着又询了。

    第二枚吻时，别枝睫梢仍很缓慢，缓慢地眨，她慢慢看清了，祁予宁接近右尾的睫垂的地方，那睑上，有一颗小痣，胭红的，很小很小，别枝阖上。

    在客厅沙发离开时，到房间时，卧床上时，一直到解开睡衣最后一蔽束时。别枝没有说停。

    所以祁予宁指节循着别枝茭白一般生生脖颈抚，到锁骨，嵌那小窝，她轻柔缓慢地，一一，叩上女孩骨那把骨柄。仿佛在叩开她的。

    祁予宁温煦和的鼻息缭女孩颈边，“哪里？”她轻问。

    别枝睛阖，“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