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如你如我

    郎定河还是不知银荔是什么味。

    在他生的雪山岩里，她的味就像冰寒的雪层。她的味总是随所在环境不断变化，这是beta的特，像白开，染上什么调味料就是什么味。

    他很喜她上的淡淡的雪味。那也是他信息素的味。

    信息素的识别不同于普通嗅觉，信息素的嗅细胞能够识别更丰富的层次，甚至是视觉、觉、味觉上的空间。他能够受到，无垠的雪粒落在她上，寂静的，清肃的，淡淡萦绕着她，想成为她呼的空气。

    beta没有识别信息素的官，她永远不会知他上的信息素是什么味，也不知他的信息素密密地围着她。

    她还不知，兽族把人带到生地、居住领地，是圈养求的意思。

    但没关系，他们来日方。

    银荔揪住他的，趴在他背上松懈地睡了过去，不觉他飞奔的步履逐渐平缓，寻常地走雪山，沿着冰河走到解冻的绿湖，四足无声地闲信步。

    和得她半梦半醒间似乎依托半扇翅膀飞到空中。

    温家的客厅有一座几百年前的西洋自鸣钟。

    这座自鸣钟一米五，黑漆描金的钟，外围是洛可可样式的护栏，白瓷珐琅的钟面上十二个罗数字，时分针机械扫过钟面，时针走过一格，便会有一只立在抓杆上的布谷鸟探报时，鸟鸣几声便是几。

    布谷的声音刚落，温故而诧异问：婚期还没定来？

    既然能拿到边缘城2城的空间跃迁船试用期特许协议，她对我们的用少了很多。

    温故而放手的餐，问：你不觉得这个特许协议有问题吗？

    中央军委的军衔等级分为十二级，空间跃迁研发项目是由军委会主席批的，权限最低落到四级军衔上。六级军衔的军官能够握住一座城的特许权，显然有猫腻。

    有问题。

    父俩谈的场合基本是家宴，每一次要谈重要事项的时候，餐桌的必然是排。排成了他父亲对他的警示。

    温文尔低熟练地切排，除了权限问题之外，军委狼族的驻扎地除了边缘城2城，没有任何区域开放了空间跃迁权限。这个六级士官换的原因，恐怕在于他的伴侣是信息素香的受害者。

    狼族不开放空间跃迁的区域，无疑是对空间跃迁项目持明面上的保守乃至反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