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筌佑缓了一阵，脸好了一：「其实我很早之前就在怀疑了。」

    「怀疑？」

    「白沫？」

    「你想起什么能跟我说说吗？有可能是关键之类的──说起来，你跟这里的我应该也不错吧？你有想起他的事吗？」

    「这东西跟作者的文风一样，在初期的时候很容易改变，但是像我们这在这领域待上好几个年的老人是不太可能现这问题的，就算有，也不可能在短时间有所改变。」

    「难怪？」孟睿蹙眉，「你没有怀疑过我骗你的可能吗？」

    「嗯。」

    问题有两个解答，一是教授真的搞错了，法则也可能发作在当事人上，连带影响了白沫的记忆；二则是，白沫或陈筌佑其中一人在说谎。

    砰──

    他越想越把自己绕去，陈筌佑已经把桌上的麵解决了开始喝茶。孟睿快被这些事搞懵了，事越来越复杂就算了，还往扑朔迷离的方向持续前，显然是不想让他好过。

    「说来听听。」

    陈筌佑摆洗耳恭听的表。

    「哦，今天林轩在闹彆扭，说他想喝蜂冬瓜不要加冬瓜，我说家里还有蜂，然后他就生气了。」陈筌佑讲到一半好像回想起什么，脸又开始变了：「后来居然还趁我不注意偷偷跑去整店员，这样就算了，但他为什么没叫上我？」

    是什么？

    陈筌佑嗯了一声，「而且我应该是跟她关係不错的，至少也会是我们现在的，但在这些事以前我完全没有印象。」

    「不是、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演技很好吧？当时我找你画封面的时候你的态度就已经让我起疑了。」

    孟睿没说话。

    「骗我？你是指特地把我叫来吃饭，扯一些有的没的的开场白，然后再编个破绽百的故事吗？孟睿，你的骗术还真明。」

    「照教授给我的说法，白沫属于当事人之一，她的记忆不会受到影响，所以她同时拥有两个孟睿的记忆，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也不认识你？」

    从白亦安那里知全貌后他找上陈筌佑，确认每个人的记忆被窜改的程度是不同的，而这个人跟白沫的说词却成了一矛盾，还有凭空现的建筑，陈筌佑现在想不起来是在哪个地区看见的，大概是之后的记忆又被盖掉了。

    孟睿猛然抬，看见陈筌佑面无表地把茶杯放，又推到他面前：「行了，遗漏了什么你现在也想不到，先喝茶吃麵吧，你本没什么吃吧。」

    「……」

    不，哪怕他漏百，最大的因素还是在秩序法则上。若是像席寧仁或陈榕榕这些跟他们两个都相识甚的人，就算他智商退化成十岁也不会被怀疑。

    「……我总觉得事没那么简单，就好像我遗漏了什么关键。」

    陈筌佑的眉还是皱成一团，「真惊人，之前就像被什么东西抹掉一样，现在想起来了，奇怪的事一件一件浮上来。」

    孟睿有些尷尬。

    陈筌佑摇，「不知是不是因为你的关係，他的事我完全想不起来，不过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也许有参考价值。」

    陈筌佑愣了半晌，「这我真的不知了，还是说她也有被影响，凡事都可能存在意外，会不会是那个教授搞错了，其实当事人也可能受到影响，只是范围比较小？」

    他权衡了一，还是听了陈筌佑的话低吃麵，吃到一半他想到了什么，抬看了他一：「说起来你刚来我家的时候为什么臭着脸？」

    主要原因仍是法则对只认识一人的人效力有限。限制的范围太小，导致现漏，加上孟睿的刻意引导，才让陈筌佑鑽到漏，想起一连串被刻意抹灭修改的记忆。

    「不对，还有一件事也很奇怪。」

    「我在闪过的记忆画面里看见了白沫。」

    也就是说，关于白沫的记忆被抹去了，这是为什么？

    「似乎是这样。」陈筌佑也不太确定，「奇怪就奇怪在我想起了白沫，却想不起来这个世界的你，任何有关他的事，一星半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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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筌佑嗤了一声。

    还有……

    陈筌佑看他这样也不是办法，把茶杯推到孟睿面前，行打断他的思考：「你想破也没用，你给自己倒的茶都凉了，不喝？」

那个？」

    「难怪……」

    但他完全不想思考第二解答的可能，他认为这两人不会骗他。

    陈筌佑稍微平復心后又开始吃麵：「你说会有哪个绘师不过消失了几个礼拜，一回来就突然自己画风突变，可能没办法跟上以前的准？又不是躺好几年的植人，还有画风说变就变的？」

    「所以有可能因为我现在这里的缘故，取代了你跟白沫的，你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