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顾不得自己对医院的排斥心理，忍着那不适，一到目的地就抱着人衝去掛了急诊。

    等到白沫被担架抬去后，他一人佇立在走廊上，医院的消毒味刺鼻又令人作呕，兴许是白沫的事分去他太多心神，这次来医院相比以往，并没有之前的反应烈。

    确定白沫没有大碍后，他又传讯息跟云姊通知一声，途中医生跟他叮嘱注意事项，顺带问了几项病人的状况，孟睿一样样记，但很多事他依旧无法回答。

    「病人是绪激动加上低血糖导致昏厥，可能是看到了什么。加上最近没休息好，病人今天有正常吃饭吗？早餐有吃吗？」

    「有没有吃早餐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后面的饮都正常。」

    「刚刚简单帮她了检查，她的血糖一直偏低，心律也不整，可能期都没时吃饭也没好好休息，年轻人要多注意，最近医院很多年轻人被抬来，我不想再看见一个。」

    孟睿无言以对，除了之外只能沉默。

    「等病人醒了就能去看她了，我个人建议最好吊完滴休息一天再院，免得过不久又被抬来。还有，我看你的脸也很差，不比里面那个好到哪，回去好好保重，我不想个看见你被抬来。」

    「……」

    医生的怨念显然很重，大概是见了不少特别有亲切的病人，他又接着说了几句才离开。孟睿坐在病房外跟云姊传讯息，他的脸的确苍白，云姊赶到时旁边还跟着席寧仁。

    「她况如何？」

    「低血糖跟心律不整，现在在里面吊滴，医生说等醒了就没事了，以防万一最好住个一晚。」

    「就跟她说过不要熬夜写稿她就是不听！」云姊气急败坏，一时没注意到孟睿的脸，手挥了一打在他背上。

    孟睿前一白，踉蹌了几步，疾手快地抓席寧仁才没跪在地上。

    「孟睿你脸怎么也这么难看！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孟云昔差被他吓病来，「行了你赶快回去，我让寧仁带你回去，你的车停在哪里指给他。」

    说完后连忙朝席寧仁摆了手，孟睿也没什么力气说话，简单个席寧仁就拉着他走了。

    孟睿侧躺在后座，没怎么发声，脸上已经没有血，后颈沁一薄汗。只有路上偶尔颠簸时才会咳个几声，席寧仁一路上没说半句话，油门逮着超速边缘游走，就怕再晚一送他到家，后边那人就成了一个被抬去的。

    「我说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今天收摊跑得比谁都快，一转人就跑没了，结果现在一个躺了另一个也差不多了，又没让你们明天去当苦力，休假在家好好的，没事把自己搞到掛什么病号？」

    席寧仁的气很差，急的。他虽然常跟白沫吵嘴，但不是真的关係差，一个白沫就够了，现在又一个孟睿，他听云姊说时差没被这两人搞得心脏病发。

    席寧仁把车开到孟睿家后，慢慢把人扶来，在车上显然不太舒服，他的脸比刚才还难看，说话也轻轻的，不仔细听可能不会注意到。

    「……我们遇上火灾了，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