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昂首，那双眸里映了林轩的样貌。

    「你害怕如果你就这么走了，好像什么都没能改变。原本能够无牵无掛离开，但是知这个世界的真相后，你反而没办法瀟洒。你的潜意识在暗示你，如果你冒然离去，这个世界的秩序会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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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睿把手机收回来，这次郑重地朝她鞠躬，轻轻了声：「谢谢。」

    「可能跟以前一样，继续用如墨的分写稿吧。」

    他说着说着，像是打开了话匣，滔滔不绝：「某天醒来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那觉很不好受。尤其是看起来一模一样，却截然不同的地方。」

    「什么？」

    林轩的手指轻敲了几声桌面，鸭帽底锐利的目光隔着帽沿透了过来，「你可能意识担心在无预警的况离开这里，回到原来的地方。不过你并不是捨不得，而是在担心没能好好告别。」

    『这我就不知了，没有过这样的案例，但若有人能忍受不适跑去跟分见面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

    「他说他很自责自己帮不上你的忙，觉得你似乎在顾虑什么。」

    林轩沉思片刻，缓缓：「这大概就是原因。」

    「是吗。」

    『如果见到面会怎样？』

    「我没有针对他，只是我自己也不明白，我究竟在顾虑什么。到现在为止我其实都搞不太清楚，我之于这里究竟算什么，我会来到这里是不是场可笑的闹剧，我不知。」

    后来他回到家里附近，绕去饮料店买了一杯绿茶喝，还在那看见一个熟的人，那人扣着一鸭帽，黑发黑外，在光曝晒的天气里看起来很惹，后来他们对上了，他发现还真的认识──林轩。

    孟睿的手震了一，随后不动声地把餐放，「嗯」了一声。

    为半个作家，他自然是看过不少穿越小说的，但他的况却又无法相提并论，不但扑朔迷离还错综复杂。

    白亦安愣了片刻，回了讯息：『可能。』

    林轩听着他说，等到孟睿彻底没声音后问了一句：「你有想过如果你回去了，你要什么吗？」

    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太多事无法一一细数，所以只能说谢谢了。

    『一个时空可能同时存在两个相同的人吗？』

    孟睿离开了图书馆，他过来去了趟工作室，但被云姊以好好休息为由赶了来，他去了才知不只白沫，连陈榕榕这阵也没有现，问了云姊说是前阵太辛苦让人放了假，现在工作室里只剩席寧仁一个。

，还是走到白亦安边，用手机敲段话递给她。

    孟睿依旧保持沉默，不承认也不否认，气氛就这样僵着。林轩也不恼，就等着他自己发话。良久，孟睿看着桌面，轻轻啟，却问了一个令人摸不着边际的问题：「你能告诉我，你对陈筌佑是怎么想的吗？」

    孟睿倒没想到这人会约人，愣愣地说声好。

    林轩注意到他的神，心领神会，非常识趣地当没看见，回问了句：「一起吃饭？」

    林轩看见他有些诧异，拿了自己的饮料后来跟他打了招呼：「午安，你也来买饮料？」

    行吧，他大概知为何林轩要找他吃饭了，意图够明显了。他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是自己也不明那隔着一片雾的觉算什么。

    聊着聊着，有时说到好笑的，还会停来笑个几声。一顿饭吃得差不多，林轩话锋一转，一语惊人：「他有说你跟白沫的事。」

    说是一起吃饭，他们去到之前跟陈筌佑谈案的餐厅，两人还是自顾自吃饭，一时之间也不知聊什么。后来还是林轩先开了话题：「筌佑最近一直在说你的事？」

    孟睿不太意外自己成为他们的共通话题，就听着林轩说，他有时，有时回应几句。他发现林轩还健谈，跟他想像的不太一样，上次他们在谈公事，这人坐在一旁没怎么说话，他以为是个木訥的人。

    「……」

    白亦安顿了顿，反应过来后嘴角溢几丝笑意，孟睿抬起来，正好瞥见她用型说了：不客气。

    『虽然况很少见，但曾经发生过。两个人会彼此对对方有应，那反应是本能的排斥，你应该听说过分彼此不能见到面，所以一旦你们靠近了，就会想尽办法阻止你们，可能是某意念，也可能是痛觉。』

    孟睿「嗯」了一声，想到店员提起时常气得他们牙的客人，形容的样也是黑发黑衣，不禁疑惑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