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斜不服气地冲玉晏天说：“就算我是聂云，你说这些又能证明什么？”

    玉晏天仰不可一世笑了两声：“凡人为之事必有蛛丝迹。你一个正值而立之年的年轻男，怎会喜一个半老徐娘。上面记载过去一年你包了一位叫的女郎，可那位女郎年前却被一位金主赎了。更奇怪的是，那个的老鸨为何要来辨认你的尸。”

    聂云听闻狂妄叫：“你说这些我听不懂？”

    玉晏天撑起坐直，又从桌上一份文书说：“这是有关伤亡抚恤的文书，凡亡者亲属抚恤纹银二百两。二百两，这够普通人家过活七八年，你既无亲人又未成亲，这笔钱岂不是亏了。姜栋，命人将那老板娘传来问话，酒楼所有男伙计全带回来。”

    “好嘞。”姜栋听得血沸腾，浑充满劲去办事了。

    聂云面如死灰一言不发，玉晏天慢条斯理走到聂云面前，语气突然缓和像似宽老友般说：“可是担忧女郎，你若无命回去，她怕也是命不久矣。”

    聂云惊恐万分看着玉晏天，而后双目噙泪悲愤：“你，你都知些什么？”

    玉晏天围着聂云转了半圈，那略有沉重的脚步声，如同利刃一般刺穿聂云的心理防线。

    玉晏天悠然自得背起来律法：“凡罪立功者从轻发落，免其妻儿老小一命。”

    聂云仰天大笑满是悲凉，哽咽：“我若能护着，便不会在这里了。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任何话，除非让我见到。”

    玉晏天拍拍聂云的肩，劝：“只要你不死，暂时便不会死，毕竟那可是对方最重要的筹码。”

    玉晏天见聂云的神一亮，又乘胜追击：“其实从一开始你便没想过要死，一般暗卫任务失败不是服毒自尽便是咬自尽，可你都没有。你是想留着命去见……”

    玉晏天声一顿，狠厉继续说：“即便你任务成功了，见到之时也是你二人命丧黄泉之刻，无论是刺杀公主，或是侯爷，行刺都是死罪，怕是你死了，对方还要拿你的尸邀功加官爵。”

    聂云心里最后一丝防线被冲破，嘶吼着：“我可以死，但是和孩不能死……”

    ”很好，若是我宁愿玉碎不为瓦全，也要拉上这些人垫背。”玉晏天狠地盯着聂云，似威胁又像是鼓舞。

    玉晏天又坐回到堂椅上，取的乌纱帽放到桌案上，语重心：“现在你面前的不是大理寺少卿，也不是什么侯爷，只是一个想听你故事的普通人，不知你愿不愿意讲讲你的故事？”

    聂云也不知为何有一刹那恍惚，仿若前之人就是多年顾友一般。可聂云转瞬又清醒过来，咬牙切齿满痛恨：“我说了，见不到，我什么都不会说。”

    玉晏天坦然自若笑：“你不说，我又如何帮你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