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劲曦松一气，立刻给峻打电话，让他把车开到酒店门，然后扶着温氧站起来。

    温氧不在意，继续教一句：“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刚站起来，还没走，她一歪，靠在何劲曦的肩。

    怎么又哭了！

    “……”何劲曦抬手抓住她的爪，警告，“别摸！”

    但他到底是低估了小孩的闹劲。

    “……”

    何劲曦真是被气笑了。

    何劲曦：“……”

    他无奈地摇摇，承担起“男妈妈”的职责，拍拍她的背，以示安。

    他张了张，还是没唱来。

    不过须臾，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谁知温氧智商变成三岁就算了，连也变成了三岁。

    睡着了。

    “妈妈对小氧最好了。”

    何劲曦：“……”

    “学会了吗？”温氧问。

    小温氧再次兴起来，往何劲曦怀里靠，像鸟依偎妈妈的怀抱。

    ……

    何劲曦：“会了。”

    温氧笑得前仰后合，抬手在他的额上弹了一个暴栗，“妈妈你唱得好难听啊！”

    温氧从善如，“天上的星星不说话……”

候好像听过，但第一句是什么来着，不太记得了。

    温氧这回听懂了，也听话了。

    何劲曦生怕她的哭声再引来其他人，只好无奈应：“你乖乖和我回家，回去就能喝……”

    这一回，何劲曦听清楚了。他依葫芦画瓢，艰难地唱一句跑掉的歌。

    “我不会唱。”他说。

    何劲曦正要制止她，就听到小温氧说：“妈妈，我要喝neei。”

    何劲曦没说话，只是板着脸看她，一副要教训她的模样。

    他犹豫半晌，终究还是没有开。

    温氧眨眨睛，神单纯又清明，“我想喝ne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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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小孩，都是天生的歌者。她压不用开嗓，张就来。唱完，一脸期待地看向何劲曦，等着他有样学样。

    从何劲曦记事起，就再也没过这事。别说是儿歌了，他连歌都没有唱过。莫名有羞耻，很难突破心里的那防线。

    唱歌不是何劲曦的项。脑学会了，但嘴却没会，最后勉勉唱一首跑调的《鲁冰》。

    这个女人发疯就算了，现在还把他当成了妈。他一个大男人，去哪里给她产。

    怀里的小人不安分地摸上他的。那只手在他的上，左摸摸右摸摸，看起来并不是无意。

    “那你唱吧。”

    一秒，温氧嘴一撇，又有要哭的架势。

    “……”男人吃痛，抓住她的手腕，严肃地看着她，“再闹我就把你丢在这里。”

    有了第一回 ，第二句便没有那么难于启齿，他很自然地跟着唱来：“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何劲曦知，这时候的温氧，完全已经失去了自我意识，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孩——想要妈妈哄，想要妈妈，不想离开妈妈。

    她，“好，小氧听话，回家喝neei。”

    他顿了顿，像是不好意思说后面两个字，好半晌才从牙中挤来，“neei。”

    就这样，温氧一句一句地教，何劲曦一句一句地学。两个人像是幼稚园的小朋友，手拉着手席地而坐，认真地学完了一整首歌曲。

    小温氧的愿望没有得到满足，转瞬变成了更大的声音：“妈妈，我要喝neei！”

    “你再唱一遍。”他说。

    “……”何劲曦再一次心，安抚她，“别哭了，我不丢你。”

    温氧听了，立刻说：“那我教你吧。天上的星星不说话……”

    “温氧，温氧……”

    这句警告让温氧如临大敌，眶顿时又红了，“妈妈，你别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