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前几天对温氧说的话——“但我也不是什么事都这么肯定”——可到了今天，他忽然有了百分之八十的肯定。

    何劲曦被她的话逗笑，“你这都从哪里学来的歪理？”

    温氧不明所以，“您笑什么？”

    “嗯？”

么没护好这些珠宝？”

    温氧咽咽，大脑像是还没从这冲击中反应过来, “我说不给, 您就不追了吗？”

    “何启光，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他刚刚破坏了我们的参赛作品！”温氧急切地想要把这个脑不清醒的昏君唤醒, “全球珠宝大赛，就在明天。现在是晚上十。您怎么还有心思追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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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就要比赛，现在参赛作品被毁，他竟然还问能不能追她, 简直像个不早朝的昏君。

    “但生气没用。”

    脏脏：“算了，别怪自己人。要怪就怪那个不要脸的贱人。报警了吗？警察什么时候来？”

    温氧不同意，持：“只要他回敢来，我就还敢这么。何先生，您别怕。我会保护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没有什么可失去的。”

    何劲曦掀眸，却是一声劝阻：“次不要这么冲动了，知吗？”

    “啊？”

    温氧不知他到底在笑什么，只是这笑里觉没安什么好心，像是透着他的一双慧，将她从里到外看透。

    “那……”

    温氧望过去，迟疑片刻，才喃喃开：“何先生，您是不是被夺舍了？”

    何劲曦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弯腰, 对上她的视线。

    他没有告诉众人，其实今晚何启光的到来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温氧的反应却在他的意料之外。

    “当然不会。”何劲曦坦言, “我只是知会你一声。”

    “我没想那么多。”温氧低，顿了顿又说，“我就是看不惯有人这么欺负你。他让你吃弹，我就要让他吃炮弹。”

    何劲曦依旧不说话，只是笑意更了。

    温氧：“我爸教我的。”

    门叩响三声，办公室里传来何劲曦的声音：“来。”

    “温氧。”

    她不再问了，扯开话题，“何先生，您别笑了。明天就要比赛了，现在作品被毁，外面哀声一片。您都不着急的吗？”

    小牧：“对不起，我没注意，还以为是你们回来了。”

    何劲曦觉心瞬间被什么东西填满，温得快要溢来。

    何劲曦直起，一本正经地看过来，“温氧，我很认真地问你，给追吗？”

    温氧问：“您还好吗？”

    ……

    何劲曦牵起角, 又说：“现在这就是最重要的事。”

    何劲曦还是看着她。

    “我可以追你吗？”

    何劲曦：“这次是我们人多，他不敢怎么样。如果某天只有你一个人，你想过这么冲动会有什么后果吗？”

    何劲曦：“我现在很清醒。”

    他看着她，半晌没说话，忽然笑了。

    温氧有慌, 何劲曦这是在向她告白吗？

    温氧一时语。

    “……”

    “追女生不重要吗？”

    温氧怔怔看着何劲曦。

    “……”

    温氧觉得何劲曦一定是气糊涂了, 才会在这时候说这样的话。

    温氧帮忙收拾了混现场后，不放心，又去了何劲曦办公室。

    她知，何劲曦不是那拿人寻开心的人, 说来的话必然经过了思熟虑。

    温氧为自己辩解：“他把我们的作品都毁了，我实在是忍不去。而且，他还对您趾气昂，侮辱您。何先生，您不生气吗？”

    何劲曦的笑容缓缓释开，片刻后，又说：“回别这样了。”

    办公室的空气熏香是白味, 淡淡的一, 飘过鼻尖。

    温氧走去，瞧见何劲曦正在看电脑。不知是不是也彻底伤了心，在他的脸上竟然能看一丝平常不易显的疲惫。

    “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