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次之后的仍旧半着，于澄江就着那玩意儿慌地翻床，在桌上寻到自己的手机后又跑回来，好几次差被地毯绊倒。

    他鼻梁上沁着汗但却没心思，手指颤抖着在手机屏幕上动，打开录音机求着于成绮再将刚刚的话说一次。

    一直以来求而不得的东西忽然之间得到了满足，他难以置信，恨不得立刻获得能够暂停时间的能力。

    如果时间能停滞在此刻该多好。

    又或者……

    让生命于此时终结，那样的话对他来说是不是也是一幸福呢？

    他惶恐到，以为那几个字只是他大脑自行构建来的虚幻构想，听到她话音一落，就觉得心脏发堵一秒就要倒，脑里只想着能不能用什么方法把这一刻永远的留存来。

    于成绮有些讶异，从小到大，很少看见哥哥这么慌张无措地样，哀求她的时候活像个得不到糖吃的小孩。

    她嗔笑他：“嘛这样？”

    “就是……想听你再说一遍。”

    于澄江战战兢兢地把手机捧到妹妹面前，双眸注视着她的嘴，盼望柔的一张一合，说那句能把他从令人窒息的苦痛中拯救来的话。

    他太过专注，额角渗细细密密的汗，额上的汗顺着肌肤的纹理，滴落到他的睫上。他忽然觉前起了一层灰白的雾，那些坠在睫上的珠不知为什么这么重，重的他连都快要抬不起来。

    于澄江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这才发现泪正不受控制地从眶中溢来。

    于成绮见于澄江神间没有半开玩笑的意思，脸上满是期待。不知为什么，她总觉现在的于澄江非但没有放松，反而像是一被绷了的弦，似乎刚刚她对他的剖白还不够，他一定要再一次向她确认才能解脱。

    她心里隐隐觉得，如果她在这个时候对刚才的话矢否认，那么于澄江可能会瞬间崩溃。

    尽她觉得对着手机说刚刚那句话有奇怪，但她还是这么了。

    在他期盼的目光中，于成绮对着手机收音孔再次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只是方才是动时脱而的告白，没掺半假，字字都是真心。

    这会儿两人都正经起来，没了那旖旎的氛围，光对着一台手机说话未免有些羞耻。

    而且于澄江还一直那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于成绮说的磕磕，声音跟机械音似的没什么，像极了读的音演员。

    于澄江倒是不在意，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地将这段录音保存来，甚至还开了外放把手机贴到耳旁，当着于成绮的面将那段“我你”的录音循环播放了好几遍。

    公开刑——于成绮一时之间只能想到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