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

    事实自然是他们想错了。

    当司机从后备箱搬大包小包的东西时，蝴蝶一般的人从屋里冲了来，与江须昂而过，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气。

    “我的我的。”覃缓开心地说，“是我叫的快递。”

    快递中不仅有之前没带齐的行李，漂漂亮亮，闪烁着布灵布灵的光。还有窗的维修工，装修房间的老师。

    最最重要的是——这附近的网络实在太差了，实在影响她刷剧练娱乐的验。师傅抱着一个集装箱，问她：“是这里要安装宽带吗？”

    其他人同时一惊，江须昂动作一顿：“宽带？”

    覃缓面对江须昂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会想起某晚的尴尬，但俗话说，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电视好看的果这么多，她覃缓的心绪怎么可能有波动。

    “是呀是呀。”覃缓笑着对他说，将异样换成微扬的语气，满是骄傲劲儿，“我给每个房间都安一个哦，这样大家就不会抢网络了，然后师傅，我们还需要个信号加，你看看你到时候……”

    “不行。”

    江须昂打断她。

    覃缓看过去，几个队员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她轻轻地眨，问：“……为什么不行？”

    江须昂的目光很沉，虽然认识这两天，她并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其他神，但此刻她就是能看来，江须昂和之前的绪不一样。

    江须昂目光轻瞥，一气：“虽然我并不清楚你一个‘经营理’专业的学生为什么要来这里，但既然你已经决定来到这里……还是麻烦你，懂一基础的知识和常识。”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茫然的司机、窗维修工、wifi师傅，以及其他不敢说话的队员。

    如此温的光照，覃缓的小脸由红转白。她扯个微笑：“我是哪里得……”

    “设备离我们几百米的地方正在运行，工作站不能安装外网wifi，一是为了避免扰，二是防止密。我知这对非专业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个‘常识’……但覃小，你明天是要正式上岗的员工，希望能让我看到你想要认真完成工作的态度。”江须昂的目光扫过她后的行李，以及她上的仔短裙，“这不是来玩的地方，也不是你的秀场。”

    寂静。

    除了江须昂离开时，工装的声音，覃缓只能听见自己的心声。仿佛震耳聋，将她的扯得有疼意，脸颊像被删了一掌，火辣。

    -

    她不是没被人训过。

    中班主任说小覃呀，你这倒数几名的成绩终究是不太好看呀，咱们次还是在努力努力。大学辅导员说小覃呀，听宿阿姨说你昨晚12才回寝室，这样不太安全哦次可别玩这么晚了。酒吧朋友说小覃呀，你放鸽就放鸽吧，次我重新带你吃个好东西。

    前二十几年被保护得太好，除了覃建国同志，几乎都会看在覃建国的薄面上，对她温声细语的说教。

    这么多陌生人，大广众，言语中说她没有常识，严肃中带着轻蔑和不满，还是第一次。

    覃缓的眶顿时就红了，咬了咬。

    队员们都觉得队说话太严重了，小八迟疑地上来解释：“队，队他就是这个样的……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午饭没吃饱他心不太好……”

    “对对对，我们都被他骂过，没事……”

    “那个，”wifi师傅迟疑，“到底安不安？”

    覃缓摇：“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