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覃缓和薛柠虽然不太熟，各式各样的表却见过不少，但这样真诚的笑还是第一次。

    覃缓无语：“嘛呢你？”

    薛柠笑着说：“你还是这么直脆。”

    覃缓“啧”了一，不是很想继续和她浪费时间。

    “原本我申请去的就是一队，倒不是想去关系，毕竟我之前也去过好几次了，但小八陆波最喜的还是你。我想去……只是……”薛柠顿了顿，想起来当初对江须昂言辞凿凿的时期。

    那个时候可真年轻啊，年轻到她不顾一切地想要去追寻。

    “不过刚才人事通知我去不了，安排去了另一座山上。”薛柠说。

    那可真是太好了，所谓自作孽不可活，苍天在上苍天有，覃缓喜闻乐见，眉笑如弯月。

    一队确确实实是缺人的，如果薛柠想去，一般况是会被尊重意愿——这次被拒绝，薛柠知，一定是有人打过招呼。

    薛柠站在原地，看着年轻漂亮的覃缓背影绰约，仪态优雅又藏着小女人的俏和纯真。

    这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也就是在这一刻，薛柠彻底看见了，这段的尽。

    一周后覃缓搬离安全门，离开之前同事依依不舍，对于未来老板娘要走这件事，纷纷表示可惜。

    不过周可然始终坐在办公室里，将窗帘拉得的，无声无息。

    覃缓觉得自己应该歇斯底里，应该找个机会朝她吼，说当初我对你这么好把你当朋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现在忽然觉得没必要了。

    有时候你对人家的好，人家真不一定觉得好，她以前的脾气偶尔大了一些，也许无意中说过得罪她的话，自己不知而已。

    一段的失败永远不可能是一个人的错，重要的是她在失败中学到了什么。

    她认识到自己空缺，拜拜了霍原，认识了江须昂，足够了。

    安全门在16层，项目组的办公区域设在25层，一栋楼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没有缘分相遇，可能真的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

    ……

    覃缓因为在总公司上班的缘故，基本上属于最早项目组的那一批。江须昂不仅要忙着后续选聘的统筹安排，还有为组的其他七八糟事，常常见不着人影。

    这天江须昂打电话给她：“班了吗？今晚有个饭局。”

    覃缓以为这饭局是他自己的“商业饭局”，顿时失望起来：“啊？你又要抛弃我了吗？你已经三天没和我吃晚饭了……”

    “所以我这不是正准备带你去吗？”他的声音仿佛很远，夹杂着发动机的响动。

    “真的吗？”覃缓愉悦地从椅上站了起来，引来好些人不解的目光。

    “……”

    她讪讪地坐，捂着手机小声地说：“那我现在就能班，我想去吃煮鱼。”

    上次说的煮鱼还没吃呢。

    江须昂气得笑声：“小覃同志，你当着直系领导的面说早退这话，是不是有不合适？”

    “同志同志把人家叫得年纪大了一，你才是个遭老！”

    江须昂：“……”

    覃缓收拾包包关电脑一气呵成，动作又轻又快，无他，只因最近太闲，唯手熟尔。

    江老在停车场等她，穿得居然人模狗样，清冷矜贵。覃缓坐在副驾驶上瞥了他一，一顿：“你这同那天和我相亲的时候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