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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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君昨日回了晋

    我知晓碧华，你向来行事持重，不若、你去劝劝郡主？

    郡主不喜郎君，便是劝她回了陆府，那又有何意义？

    可

    青黛，我们是郡主的女使，纵使你盼着郡主好，也不能违背她的意愿

    嘉宁在一阵窸窸窣窣的谈话声中惊醒。

    她猛地睁开双，像一个溺的人一般，大大地息着，试图更多的新鲜空气。

    侍候在外间的女使们锐地捕捉到了室的动静，有人迅速询问：郡主？您可醒了么？是碧华的声音。

    腔心脏在剧烈动着，提醒着灵台混沌的嘉宁，她还活着。

    梦中冰冷湖鼻耳目的窒息还历历分明，嘉宁有些孱弱地开：来吧。

    女使们闻声鱼贯而。

    有人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半倚靠在床边，有人手持着温的帕轻轻了她因为噩梦而冷汗津津的脸颊和腰背。

    一只莹白的玉盏被递到她边，嘉宁微微低，让温的茶浸自己因犹绕心间的恐惧而翕忽翁动的嘴。

    碧华打量着她苍白疲惫的面庞，颇为担忧：郡主，您梦魇已有半月，日日于睡梦中惊醒，这样去怎么受得住？

    青黛将用过的帕递给一旁的女使，附和：这山居虽清幽，但到底人烟稀少郡主，不若咱们回晋吧？去普光寺上上香，说不定这魇症就能好呢？

    嘉宁有些神地将视线落在碧华脸上，她的瞳是浅淡的琥珀，若有光落，睫羽翻飞间，好似璀璨的琉璃。

    被这样一双定定地望着，碧华不由得有些脸，不自禁地扶了扶自己的脸颊，碧华有些疑惑：郡主婢脸上是有什么东西么？

    嘉宁记得，碧华死在明德十三年的清嘉之中，死在攻雒的叛军刀之，连尸首都没有找全。在嘉宁心中，这个从小侍奉自己的女使已经离开五年了。

    光荏苒，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