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回了他一个笑。边笑边忍不住腹诽，楚夫人虽然得一般，但是还会生孩，两个儿都得很好。

    嘉宁在晋际很少，这也让她格外重视自己的每一次赴宴席，绝不愿坠了皇家郡主的名号。

    “疯言疯语……”嘉宁轻啧一声，反应过来少年并不会真的来，侧过，明明是抗拒的动作，却将白白染着薄红的耳垂送到了少年边。

    [越写怎么越觉得陆聿是个暗（？）]

    [夫纲不振的某人只能在床榻之上振振夫纲。]

    一回到听雪阁，嘉宁便开始锣密鼓地梳妆打扮，衣衫首饰都是提前选好、上报过主院的，这么多人的家宴，若是撞了衣饰，难免让人颜面无光。

    所幸嘉宁在中，世家的亲戚关系再繁复，还能越过皇室不成？

    “什么？”嘉宁心中打鼓，想到前世乔珩曾求娶自己，莫名泛起一阵心虚。

嘉宁伸手去捂衣襟，却被他轻松制住，一双纤细的腕被陆聿单手扣住，在怀中，不许她动。

    “他看你的神，着实算不得清白。”

    自是一段无间的亲昵。

    陆聿张住，连同她耳上垂着的璎珞串珠，用留潋滟的光。

    五年夫妻，嘉宁隐约知前这人有些不能为外人的癖好，但车驾之外还有家仆在驱车，嘉宁压低声音警告他：“陆聿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疯？！我好歹是个郡主，你床榻之上折腾便也罢了，竟还想在外面折辱我？”少女目圆睁，绪激动，隐隐有泪光。

    少年的一声叹息。俯去吻嘉宁的睛，陆聿轻声：“真想把你关起来……”

    小少年似乎一直注意着陆聿，见嘉宁的目光落到自己上，便用型对嘉宁说了句“嫂嫂”，然后咧嘴一笑，一排整齐的白牙。

    这样的筵席自然是分制，晋侯陆采座首席，楚夫人坐在他侧，陆聿是嫡，又是世，坐在东向第一席，嘉宁坐在他左侧。然后便是与陆采同辈的陆家叔伯，陆聿的次弟陆玦席次颇为靠后。

    -

    距离嘉宁上一次见到陆玦已经是快八年的事了，她用余光在席间寻觅了一番，才找到距离自己破远的陆玦。此时的陆玦才十三岁，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少年。

    陆家的男人都鲜少在家，晋侯常驻河，那是并州锐兵力所在，兼之草丰茂，还畜养着战，陆聿常驻雁门练兵，陆玦尚年幼，一直在清河郡求学。

    他骨节分明的手仍落在嘉宁上，熟稔而用力地搓着，嘉宁猜想关起来的后续应该不是什么能耳的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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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少年笑笑，笑容朗然，他的手指却坏心地夹住那雪峰之上的殷红，故意扯了扯，换得嘉宁一声吃痛的闷哼，“吾妻甚，聿尚且年少，沉溺于郡主的，实属人间常理。”

    陆府重家宴，算是陆府每年的要事，虽名为家宴，实则十分隆重。与晋侯未三服的叔伯兄弟都会席，常驻河的晋侯夤夜归家，就是为了主持筵席。陆家人才阜盛，人众多，各房又各有姻亲，人员怎复杂二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