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不作雨，树为太后遮风挡雨，若是太后砍了此树，岂不更加风雨无依？”

    太后娘娘稍显不悦：“本宁可不受圣上待见。先帝其他嫔妃，有儿随儿去就藩，没儿更好，守陵三年即可，就本最苦，没儿不去，又不能改嫁……”

    “在里是一个人，去同样是一个人，有何区别？”

编制的鸟笼。

    东方离人神无奈：“您是太后！‘后’是妻，嫔妃是妾。自古以来除了灭国，哪有太后改嫁的说法？”

    银杏树的秋千慢慢停了来，上面的凤裙女人，转过，一张风姿卓绝的脸颊。

    瞧见靖王过来，凤裙女人并未地迎接，继续摆动秋千，柔声询问：

    东方离人觉得此言，是在向她这便宜女儿‘索要面首’，颇为大逆的在太后娘娘肩膀上拍了：

    踏踏……

    “拜见靖王。”

    “本能什么？在里一待就是十年，后没妃让本，活着唯一的指望，就是数日等着葬皇陵……”

    红杏眸、眉目如画，却带着几分久居闺的幽怨。

    “不一样。你和圣上有正事儿可，只要想，天何都去得，也能挑选中意的男~”

    东方离人推着秋千，轻声安：

    闲谈片刻后，几粒冰凉雨珠，从银杏树的间隙落。

    在秋千来回不知多少次后，一脚步声，从廊间响起，继而是女的恭敬见礼：

    太后娘娘沉默了：“史上没有改嫁的太后，但不守妇养‘面首’的太后，可数不胜数……”

    太后娘娘偏过，看向东方离人：

    “也是……”

    太后娘娘想了想又询问：

    “方才和圣上商议政事，圣上让我过来看看。这么晚了，太后不就寝，可是觉得中枯寂？要不要我安排人，送太后去玉潭山庄小住一段时间？”

    ？！

    “你和圣上都没有枕边人，最近可有？有没有画像什么的，母后给你掌掌？”

    “圣上忙于政务，我被绿匪的事儿愁的焦烂额，哪有心思考虑婚之事……”

    东方离人着银丝蟒袍，看起来就好似一名风华绝代的俊气王爷，来到秋千之后，扶着太后娘娘的肩膀，轻柔推动：

    “太后，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都说此树有灵，本每天过来探望，结果可好，十年没遇见一件好事儿，让本命苦就罢了，个秋千散心还雨扫兴，过几天就把你砍了！”

    “我和圣上也一样。”

    “离人，你今天怎么有空到这儿来？”

    ……

    “过来给太后请安。”

    “帝王之家，自古以来便是如此。您虽然过的枯寂，但至少受圣上敬……”

    而独自在秋千上摆动的少妇，就似那笼中金丝雀，试图凭借秋千，让自跃过红墙金瓦，看上外面的世界一。

    东方离人叹了一声：“罢了，我就当没听见。”

    太后娘娘轻哼：“在都快憋疯了，随便说说也不行？本又没说自己要养面首……好在本不是你亲娘，只是里的摆件儿，若是圣上嫡母，不守礼法蓄养面首，你还不是只能睁一只闭一只……”

    东方离人倒是刚画了一副‘男图’，但瞧太后娘娘思心切的模样，不太好拿来一起品鉴。

    “一里，年年不见。”

    太后娘娘抬起帘，看向银杏树郁郁葱葱的树冠，底中带上了三分怨意：

    “你也不小了，有机会还是要早考虑……”

    沙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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