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以为在西王镇就能遇见你，本专门给你准备了龙楼最极品的玉烧……”

    船楼最层有个台，本来是给天观景所用，此时上面摆着雕榻和画案，几个女在旁边掌灯，红玉则在旁边切西瓜。

    ——

    “也是……”

    此言常人听来这是辈的问，东方离人却不这么觉得，昂首微胖龙：

    说这里，太后娘娘意识到了什么，迅速回过，却见背后不知何时站了个材挑的女。

    东方离人看着太后抱着不松手，都没机会上前搭腔，等太后说完了，才来到近前，拱手一礼：

    “伱这没良心的，可算来了，你知本这一年怎么过来的吗？离人门都不让本，一门就打雷雨闹刺客……”

    埋画画的太后娘娘，还颇为不开心的回了句：

    太后娘娘闻言角微勾，想帮忙回答。

    “我以前不正经？”

    “我一直都这么大，师尊是太久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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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璇玑真人见东方离人反应不太自然，心里就明白了七七八八，没有多过问，转而打听：

    结果东方离人连忙悄悄在背后摆手，脸故作沉稳的：

    “师尊，你怎么忽然来了这里？”

    太后娘娘睛明显开始发光，手中的笔都掉在了地上，确认不是幻觉后，就抬手一个熊抱：

    璇玑真人若有所思，但是没看东方离人对夜惊堂的态度，暂时摸不清，也没有在这件事儿上多聊，回搂住太后娘娘的小腰走向屋里：

    东方离人着银蟒袍，在台围栏旁负手而立，审视满船的禁军，很有‘御驾亲征’的气场，不过脑里则想的是——完了，霸王枪还没练好，听风掌也不怎么样，让夜惊堂遇见，怕是又得被当成笨王爷……总不能让船队减速慢慢走吧……

    “刚在山上闭关结束，本想直接京，路上听说你来了邬州，就先过来看看，没想到太后也在。”

    ……

    声音自然而然，就好似一直于背后，但空灵澄澈的语调，又好似自天外响起。

    “一年不见，又比以前大些了。”

    东方离人想了想：“是有一个，姓夜，四月份来的京城，我刚考察过，品不错、能力不俗，刚刚让他黑衙。”

    “有酒没？路上酒喝完了，觉浑没劲儿……”

    女着黑白相间的袍，满黑发以银莲冠束起，面蒙轻纱，只一双平易近人的桃眸，手腕靠着一杆拂尘，上不人间烟火的气息，就好似刚从山上来的得人。

    “好啦好啦，我这不是来了吗……”

    “你怎么打扮的这么正经？”

    “唉，船上有朝臣，打扮的太随便被瞧见不好。”

    “我在江湖上听说，黑衙来了个很厉害的总捕，以前未曾见过，可有此事？”

    璇玑真人见船上没外人，就把拂尘和面纱丢给了旁边的红玉，来到东方离人面前，整理了蟒袍衣襟：

    “师尊别开玩笑，京城事务繁忙，我连带太后散心的时间都没有，哪里有心思意中人……”

    因为声音切的太自然，摆西瓜的红玉，都没发现台上多了个人。

    “在画什么？”

    就在东方离人胡思想之际，一熟悉的话语，忽然从背后响起：

    “呵~还不是为师自幼给你底打的好。话说一年不见，可有找到了意中人？在没在船上？”

    珠圆玉的太后娘娘，怕六臣发现她跟着跑来了，打扮成了女官的模样，不过仪态还是十分优雅贵气，站在画案前，左手托着袖，右手持画笔，先仔细端详岸边的月险峰，而后提笔在纸上勾勒——两个耸的大馒，上面涂个黑圈圈……

    十余艘官船，在月航行，中心的宝船上灯火通明，不少第一次离开京城的王府侍女和女，站在船楼的游廊上，打量邬西河两江汇的壮丽景。

    “嗯。”

    “山图，本画的难不像……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