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后以斗笠当灯罩燃。

    虽然斗笠遮挡，光线极其微弱，但夜惊堂依旧能大略看清舱室里况——整齐堆放的几十个大木桶，每个之间有草垫隔绝，应该是防止碰撞损坏，整个舱室充斥郁香味。

    夜惊堂扫视一，并没有发现货有什么问题，就轻手轻脚来到，打开了一个木桶，却见其中全是大酱块，上面甚至有凹印，打着一家商会的旗号，工可以说相当，价格少说几百文往上。

    折云璃仔细打量，还凑近闻了闻，而后竖了个大拇指：

    “地燕州大酱上等货。”

    夜惊堂也觉得没啥问题，但燕王世的贴手，大晚上跑这么远来江边，总不能是燕王世馋老家的味，过来买大酱吧，回去也没见手上提着什么东西……

    夜惊堂想了想，看向上方的船楼，估摸方世杰过来，是为了见船上某个乘客。

    而折云璃琢磨了，心中微动，从腰间取一把很致的细工小刀，小刀后，把表层的酱块移开，刺中间的酱块中。

    夜惊堂见此又把目光移回木桶：“如何？”

    折云璃把小刀整个去，而后又来，可见细刀刃后半分颜如初，而刀尖则呈褐，沾了一层东西。

    折云璃微微蹙眉，凑近闻了，而后若有所思：

    “好聪明的手段，用大酱遮掩乌羽草的味，这不仔细闻还真闻不来。”

    “乌羽草是什么东西？”

    “一致幻的草药，药极烈，中者会现幻觉，异常兴奋大哭大笑，南霄山就有，我以前还闻过一次，然后胡蹦跶了一整天才冷静来，事后被师娘打老惨了。”

    夜惊堂意识屏息凝气：

    “闻一就中？那你……”

    折云璃把小刀在草垫上了：“我怎么知是乌羽草，快走吧，待会我发起疯来，你不一定拉不住。”

    夜惊堂见折云璃短时间脸儿已经染上红，暗不妙，把木桶小心盖上，就带着小云璃摸向了舱室后方。

    方船舱不止一个，从船楼也能。

    夜惊堂摸到的楼梯，侧耳倾听后，把盖板悄然推开，扫视一，可见房间里没有人际，门外传来两个汉的话语。

    夜惊堂见此把盖板打开，先行来，而后单手把折云璃拉起来，想从侧面的窗离去。

    但他刚刚来到窗，动作就是一顿，迅速摁着云璃，靠在了墙上，自窗隙往江边打量。

    沙沙沙

    江岸芦苇从中，两人影相伴跃江堤，自芦苇丛往船只走来隐隐能听到对话：

    “这么晚了，让搬一桶大酱过去，这不闲得慌吗。”

    “拿了人银，就得给人办事。来跑，总比去卖命的……”

    夜惊堂眉微皱仔细打量来人，可见是两个护院打扮的汉，腰间都挂着刀，脚步极稳看起来是行家，武艺绝不会太低。

    两个汉来到商船附近后，就不再闲谈，只见脚尖一，就同时飞跃起落在了甲板上。

    “诶，两位兄弟是？”

    “你家公让我们过来搬一桶大酱，说是梧桐街的一个掌柜要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