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如此暴躁？”

    谢景衣一愣，摇了摇，“什么鬼？”

    “你！你！你！”谢玉红了眶。

    谢景衣脸上笑着，嘴里的话跟刀似的，扎得谢玉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等她回过神来，就瞧见谢景衣已经豪不要脸的发着嗲，唤着“祖母祖母”了。

    永平侯夫人说着，对着谢景娴同谢景音也招了招手，一副和气祖母的模样。

    “你！”谢玉咬了咬，“平日里像个哈狗一样围着祖母，今儿个倒是装起清来了，对着我说话如此难听，到了那边就跪，你可真恶心。”

    待人都围拢来了，她方才说，“说起来啊，你阿爹的，倒是像极了杜氏。都是一样和和气气，不争不抢的，总是低着，这人一多了，便恨不得寻个清静之地，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着。”

    谢景衣眨了眨睛，“大过年的，莫要哭哭啼啼，不然我要喊，什么，玉，你说祖母时日无多了？你看祖母会不会恼。”

    谢景衣翻了个白儿，“没有。”

    “你真可怜，需要靠污蔑别人，才让自己勉活去。我等着呢，看你再来一次，结果依然如此。别站这里挡了我的风，好言好语两不相的话，我也懒得理你。”

    谢景衣笑眯眯的拍了拍谢玉的肩膀，“人多好，作甚要鹦鹉。”

    谢玉像是又开心了不少，“嘿，在说你亲祖母的陈年往事呢，想着你也得听听，看看自己个到底是什么血统。”

    永平侯夫人眯了眯睛，笑着拍了拍谢景衣的肩膀，“景衣来得正好，这人年纪一大了，就喜说古，正好说起你阿爹的生母杜氏，你们妹也来一儿听听。”

    “谢景衣，祖母唤你。”

    谢玉见谢景衣句句怼得她哑无言，跺了跺脚，往张氏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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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玉了鼻，“我说不过你，你害了我一辈，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惊讶的说，“哎呀，玉何时被放来的？成亲乃是大好事啊，别哭，要恭喜她，毕竟元婴是你最好的朋友啊，可不能让她瞧，你喜柴二。”

    自打那日看了驴灯，她便暴躁得像是月事一月来一次，一次来一月一样了，总觉，某些东西失去了控制，这觉，让她着实心烦意的。

    待她走了，一旁的谢景音探过脑袋来，好奇的问，“你来月事了？”

    “猫阿狗啊的，才讲究是个什么品，玉可真有心得。”

    谢景衣依旧不恼，“那真是要谢你给我了一个前车之鉴，你跪了这么多年，不也像狗一样被送人了么？所以我还是直腰杆人比较好。”

    谢景衣见谢玉去而复返，无语的拍了拍衣衫，怎么着，骂了小的，又扯老的来了。

    她一麻，手脚不知该放在哪里，总觉得前的这个人，同她之前见过的都完全不一样，是真正的两面三刀，这里一刀，哪里打一拳，让人摸不着脑，路实在是太野了。

    “你！你！你！谢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