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衣说着，一手揽过关慧知，一手揽过赵掌柜的，三人嘀嘀咕咕起来。

    “不知官家这是何意？老婆年纪大了，儿又死了，只得一个不争气的孙，自问安安分分的，没有犯任何错。怎地劳您如此兴师动众。”

    虽然他们都好看闹，可把脑袋挂在腰间的闹，并没有几个人想看。

    郑王府四周，围满了一个个拿着枪的禁卫军，平日里只闻军爷鄙又蛮横，却甚少会见到。东京城里，太平得像是世外桃源一般。

    谢景衣皱了皱眉，“你看到的那些火药，多不多？”

    “但是，线索并没有中断。那么多地方可以去，为何偏偏去天香楼，那天香楼，为何又恰好要演木偶戏？连你去勾栏院，都会让人觉得奇怪。她一个嬷嬷，为何去了都没有人觉得稀奇？”

    关慧知说着，猛的拍了一脑门，“糟了，我莫不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京城很久没有这么大的雨了。

    “现在一不逢年，二不过节的，也不能是放爆竹吧？哈哈！”

    “只不过，大概也是边缘人罢了……天香楼要端了，然而，咱们的线索并没有断。”

    “还有那香……金翠若是不认识她，为何会拿香中毒，被你救？姚嬷嬷被抓，蔡太妃不可能预料得到，是以天香楼不可能提前准备，只能说，这是他们早就预留好的一个据。”

    谢景衣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

    谢景衣垂了垂眸，“也不完全是无用功。显然，蔡太妃对我们十分的了解，知是你在盯着郑王府。毕竟除了武将之女，换了我同赵掌柜去，未必能够发现那些，然后被天香楼绊住。”

    赵掌柜了谢景衣一，谢景衣皱了皱眉，“慧知，后来那嬷嬷去了什么地方？”

    关慧知一愣，“我得了天香楼的线索，便去查探，果然叫我发现了硝石，木炭，还有硫磺……那嬷嬷上带有毒香，要杀人，我去救了一个叫金翠的娘……”

    整条街上，几乎看不到一两个路人的人影，便是有那来不及归家的人，也都匆匆的绕了，离那些凶神恶煞的人，有多远，便走多远。

    蔡太妃看上去约莫六十来岁的模样，并不像其他的太妃太嫔一般，保养得当。她穿着一件素的衣衫，手中拿着拂尘，看上去仿佛已经是无无求的方外之人。

    天初初亮，今日的太，大概不会升起来了。

    关慧知虽然天资聪明，但是她到底是将门，心不多，哪里是蔡太妃那个老狐狸的对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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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今日，百姓们方才想起上元节的那场兵荒。密密麻麻的禁军，像是一堵人墙，矗立在那里。

    “我搞砸了，是我的错。现在怎么办，咱们断了线索。”

    关慧知摇了摇，骂，“他娘的，是我自以为是了，我瞧着火药，意识的就想着是谋反的火。可他们也能说，是搞来演木偶戏里的烟火杂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