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侯也没有抬，“你心中跟明镜似的，百会那么大，欧老贼扯着小娃哪里走不好，就非走到你二那去了？她是天仙，可不是暴风儿，还能人不成？”

    “老妖婆好端端的，甚要开蟠桃会？不就是瞅瞅嫦娥是个聪明的，还是傻的！这一瞅，嘿，脸像只狐狸，脑像个笨熊，是个土，嘿，我若是老妖婆，我也得叹一句，绝世良缘！”

    “你掰着手指数数，西施褒姒杨贵妃，真当她们一个个的聪明上天了？还能够掌控起君王来了？红颜祸红颜祸，能决定自己个往哪儿泼？”

    “那泼脏的就算不怪到人上，那也得怪到盆上。老妖婆一瞅，好啊，小娃风评被害指日可待，你不谁？欧老贼一瞅，好啊，绝世人，新党不谁？”

    “不指望人，去指望姓王的糟老么？老真想一盆泼到你上，让你清醒，小娃唤上几句二哥，你还真当柴某人改了姓，变姜老二了不成？”

    “别把自己个掌小脸当月亮井，没了边。人家一拍即合乾坤已定，还到着你一个小卒叽歪？”

    永平侯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端起桌边的，咕噜噜的喝了光，“现在舒坦了？”

    谢景衣了嘴角，“舒坦了。”

    永平侯翻了个白儿，“唉，老夫还是要说上一句可惜了。欧老贼和王老，是不行的，叫你爹趁早跟他们撇清关系。瞎了瞎了，一把年纪还光看脸。”

    “若是我，就选你。古往今来，那登的，那里有脸得好看的？不是家世好的，就是聪明的。为何？脸老得快，脑蠢得慢。”

    永平侯说着，端起了茶盏，一看里空空如也，将杯一搁，“罢了，小兔崽也不聪明，没看到阿爷的杯空了？有力劲儿！”

    谢景衣笑了声，拿起茶壶给他斟满了，“谁说的来着，咱们面对面，那跟照镜似的。你要这夸我呢，是真心实意的我知，您这骂我呢，你懊恼自己不够聪明，我明白的。”

    永平侯哼了一声，不再说谢景音的事，转又问，“老贼好歹是你上峰，虽然人已经快要土了，但他这个人，跟周公瑾似的，你别把他气死了，惹得一。”

    谢景衣从袖袋中掏几块，放在了心盘里，“我自己个的，你咬得动。阿爷同翟有命，当年是很好的朋友吧。”

    永平侯摇了摇，“我没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