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衣有些唏嘘。

    话说大陈开国之时，皇族姜氏除了是弱不善武力之外，倒也是智慧超群，譬如一代明君姜三治的太平盛世，直到如今都为人津津乐。

    后又娶了彪悍的将门女皇后，往后数两代人都是文武全才，大陈国运昌盛，可谓是第一国风光无限。可国之大势，有起有落。也不晓得从哪里开始，转了个弯儿。

    姜氏现了一些乌鲅鱼的废，兜兜转转好似绕了个圈儿。远的不说，就说先皇这一辈儿的公主，没有一个母族势的，养于地位嫔妃之手不说，在那中就是个隐形人儿。

    斗宅斗沾不上边儿，自然文韬武略智慧光芒也上不了。还别说，除了天生机智，大多数人的智慧，都是血泪教训的总结。

    住在金丝鸟笼里的贵公主，像是一本已经不时兴的小儿书，天真残忍得令人发笑。

    谢景衣是当真的笑了声，“亏得柴二不肖母。”

    柴夫人涨红了脸，怒，“你说什么？”

    谢景衣站在窗前，这里离皇不算很远，能够隐隐看到树冠之后的。大陈的皇，并不奢靡，却依旧让人看一尊贵与肃穆之。

    “我实在是搞不明白，为何你要如此对待柴二呢？他也是你十月怀胎生的儿，可你拿他当什么？你说为了传宗接代，非要给他纳妾，那是寻常婆母脑也想的事，我虽然不赞同，但也能够理解。”

    “可你给他纳了妾，生了儿要抱走不说，还要理了宴燕。你把柴二当什么？”

    “还有你的大儿，我虽然只见过他一次，可也为他到难过。若是我的儿，得了不治之症，我定是要拼尽全力，去为他寻医问药，让他最有尊严的活着。”

    “去吃自己喜吃的东西，去找自己喜的姑娘，去自己的想的事。哪怕他的心愿，是去街上卖胡饼，那他也可以一边吐血，一边去卖胡饼。若是没有人敢买，那我便买，我想，那大概是天底最好吃的胡饼。”

    “一个人都要死了，要孙后代又有何用？更何况，这个孙后代，还不是他自己个的孩。说来说去，不过是为了宽你自己个罢了。”

    “夫人，你这个人，真是自私到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