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裕师太的手指动了动，没有说话。

    谢景衣迫自己冷静来，问，“官家的生母，陈人是怎么死的？”

    南裕师太像是早就知晓她要说什么，叹了气，“是被当今太后死的，先皇也知晓这事，默许了的。”

    谢景衣挑了挑眉，这个答案，并不在意料之外。

    “是怎么回事，你又如何知晓的？”

    南裕师太闭了闭睛，说起了陈年往事，她并没有直接说陈人的事，反而说起了自己。

    “我南疆，少年的时候，一直都在寨，跟着族人学习蛊术，研究毒药。像我们寨里，不是所有人都能学这些，一旦开始拿自己养蛊，这一辈，便都不能婚嫁。”

    “我年少之时，沉迷于此，并不在意。直到我遇到了方顷宣的父亲。过往，不必再提。我们一起匪，并也无事，可有一年，不慎劫了官船，引了官府围剿。”

    “我同太后，也就是当时的皇后了易，她帮助方顷宣的父亲上了岸，了个寻常人。而我则摇一变，成了南裕师太，利用我的本事，靠着算命打响了名气。”

    “皇后怀胎之时，严重伤了，很难再怀。起初她不死心，想着抱养的不亲，一定要自己个再生一个。后来发现不行，便召了族妹，依旧是毫无消息。”

    “到那会儿，她方才明白，当时的官家，忌讳后族势，压儿就没有打算，要她们族中留血脉。皇后转而想要扶持其他的皇，可那会儿，皇年纪都大了，思维早已定，哪里还养得亲？”

    “当时官家年纪也大了，不中了，鲜少召见后嫔妃，便是召见了，那也只是谈天说地，并无临幸。皇后急了，遍寻人，终于寻中了陈人。”

    南裕师太说着，重重的呼了一声。

    “陈人生得，有几分像以前的华夫人。我没有见过华夫人，但当时里的人，都这么说。可陈人之后，官家并没有表现任何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