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君说着，对着官家行了个大礼，“官家，罪臣能说的都说了。我的确是西夏人，也不是真正的茆。但是金君的军功，乃是实打实的。”

    “就拿竤而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扈国公一死，家离衰败便不远了。我了一辈的陈人，大后还了许久的将领，死在我手中的西夏人，能够绕着城墙躺上一圈儿。我当时十分想要摆脱这局面，而扈国公也需要一个厉害的茆，来撑起家。”

的，从小没有吃过苦，很快就病了”，金君说着，看了扈国公一，“说这里，我倒是有个疑问。匪绑了我们去，是为了钱财。我暂且不提，倒是炎，也就是茆，明明他是你家的嫡孙，家家财万贯不说，又有军权在握。”

    “扈国公拿我来冒充茆，的确是犯了欺君之罪，有故意隐瞒的嫌疑。但是官家，还有诸位阁得大臣们，请你们仔细想想，我金君能够掌军，是因为我是茆，还是因为我的确有本事傍。”

    神之中，难得的多了几分迷茫。不过这些一扫而过，金君又开始说起了往事。

    “至于是谁去陈师傅家中，杀了你全家，我并不知晓。边城不大，你也是看着我金君大的，我是怎么样的人，你心中清楚。至少不是我。”

    “我带回了炎的尸，搁在家中停灵。这时候扈国公来了，他发现真正的茆已经死了。家这一辈，的确是没有一个能够撑得起家族的梁。”

    “便是领了军去，也能踏平山匪，救茆来。可是没有。”

    扈国公一听，顿时怒了，“你在胡说什么？我从未收过匪递来的信。我们四找了，可一直都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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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君很会讲故事，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是上了年岁的古琴，奏来的响声，带着沧桑与岁月的回味。

    金君嘲讽的笑了笑，“你当然不知，回去问问竤的母亲，你便什么都知了。我们病重又不值钱，被匪随便挖了个浅坑，就活埋了。也亏得我们命大，被养母金氏所救。”

    “我想，后者多少有一。不然的话，站在这个朝堂之上的，早应该是竤才对。”

    金君说着，叹了气，看了扈国公一，说：“但是，扈国公没有犯通敌叛国之罪。我的，没有办法选择。我确实是西夏人，但这么些年，一直生活在大陈，为大陈效力，也没有同西夏的族人相认。不能因为我的，便给他上这么一个虚乌有的罪名。”

    “于是当时他提来的时候，我犹豫再三，还是同意了。理由如何，金君已经坦坦的说了来。我甚少撒谎，这次冒充茆，是我说过的最大的谎言。很遗憾，我唯一一次说谎，便是欺君之罪。”

    “如同柴御史所言，就在扈国公来之前不久，有族人寻了过来，说我乃是西夏人”，金君说着，语气顿了顿，并没有就这个问题展开来说。

    “炎年纪比我小些。他烧了三日三夜，醒来之后，自己叫什么名字都给忘记了。母亲不想要我们重提旧事，便给我们改换面，从此便有了金君同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