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个大统领不低看不见啊！那我岂不是颜面扫地？简直了，我竟然比那些糟老还矮！令人发……”

    微风到她的脸上，有了些许的凉意。她抖了抖胳膊儿，老老实实的照翟氏说的，在院里踱起步来。

    “我阿娘，也就是你外祖母，还哄骗于我。说怀了孩之后，那孩在肚里撑着，能把人的骨架给撑开了。瞧着能好些。”

    “我年幼的时候，父亲曾经去西京任过职，我小时候在那里住过一段时日。除了这东京城，也就是西京，我有些印象了。”

    说起来，一开始她救寿光，还全是因为裴少都。当真是世事无常。

    忍冬送客了门，谢景衣伸了个懒腰，朝着院里走去。

    人一辈得很，该怎么活着，想怎么活着，都应该由她自己决定。寿光是想再嫁也好，一辈带着孩守寡也罢，都是她自己个的事。

    谢景衣倒也没有继续规劝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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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止言啊柴止言，你说你多沉啊，跟绑了块大石在我肚上似的。你阿娘我本就不，被你这样一压，怕不是又矮了一寸。简直了……”

    寿光亦没有什么可多言的了，她站了起，拿起了早前搁在桌上的一个小包袱，递给了谢景衣。

比谢景衣之前预估的要惨烈得多。

    “也不晓得，到底有没有用。你想想看啊，到时候你阿娘我上朝，往那儿一站！人都说，黑羽卫大统领啊来了，多威风啊！可一瞅，人呢人呢？”

    “可她也不看看，她生了那么些个，也不见一丝半毫啊！简直就是个骗啊！前些日，我瞧见了一本杂书，上写着，睡觉的时候，用绳一个拉手，一个拉脚，能把自己扯。”

    寿光县主确实是期在城郊养病，并未掺和在其中，最后被夺了封号，贬为了庶民，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谢景衣接过了包袱，心中亦是酸涩，“多谢阿了。”

    接着又是阵痛，她顿时慌了神，结结的嚷嚷，“快快快……快叫柴二给我回来！”

    “我知晓你手艺好，也不缺这些。就当是个心意吧。今日一别，不知何事方才能相见，大恩大德，铭记于心。”

    谢景衣说着，突然觉得肚一，忙停了来。

    寿光一愣，拿着帕了泪，“母亲待我比亲女更亲。今日前来，也是来向你辞行的，为母则刚，我还有女儿要养，自是不会寻死觅活的。”

    谢景衣了，“阿心中有决断就好。只不过为何要去西京，路途遥远不说，遇到什么事儿，也没有个助力。”

    谢景衣尤记得，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惊为仙人的样。虽然现在已经变了，可谢景衣却莫名的觉得，这样的寿光，真实得多。

    寿光了，微微的笑了笑。

    “我打算日后领着孩，住到西京去。在这京城里，人尽皆知谋逆之事，总会有人在孩耳边说三四。趁着她年纪尚小不记事，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我走得急。怕是看不着你肚里的孩生了。之前在庄静养的时候，闲得无事，给孩了些衣衫，绣了床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