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谢辰的反应是什么？

    沈清向后仰去，手掌抚在微酸的后颈上，眯起看灯光呈现眩光。

    她依稀记得，自己当时并没有回去看他，错失了他的表，但她猜测谢辰大概是没有什么反应。

    “我还记得当时你只要一有事就搬你两个哥哥，一个就在隔班站岗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一个虽然在外念大学，但只要一回来就像座大山立在你后。有这两尊大佛，谁敢造次？”

    陈虎中气十足的嗓音喋喋不休起来很有穿透，一把沈清拉回。

    沈清哂笑：“怎么，还想欺负我不成？”

    “哪敢啊，就算没你俩哥，你凶起来也骇人的。”

    “你的意思是我很凶？”

    “……我的错。”

    其实在他们那个学校，一个父母辈几乎全是富豪和英层级的学校，四人/帮属于异类。学习虎倒是次要的，撒泼打，玩起游戏不顾形象，时常被同学嫌弃。

    林雨晴家本也想给她在课外时间报些舞蹈、钢琴课，却被林雨晴以要和沈清玩为由拒绝了，钢琴也荒废了几年直到后来才重新捡起。所以林雨晴家人一直不太喜沈清，觉得她是带坏自家女儿的罪魁祸首，碍于沈家的面又不好说什么，只能给女儿洗脑别和她玩。可偏偏，林雨晴就是喜沈清的格。

    “你记得那个追你的学吗？你把消息告诉你哥，隔天你哥就冲到人家教室说‘离我妹远了’，还拿着篮球威胁人家，吓得人直接请了两天假。”

    沈清一愣，她对这件事丝毫不知。

    “哪个……哥？”

    “沈南啊。”

    “哦。”

    可她记得，自己不曾告诉过沈南有人追她，难不成是同学间传的了他耳。

    陈虎还是延续了他一贯多话的格，也许正是因为能说，在生意场上吃得开，便得好。蹲在办公室工作的周书昊则相反，只说有用的话，沈南也差不多，很衬冷冰冰的现代楼。

    刘婷来讯息提醒她：「明天一早的航班回去，早休息，不然明天起不来，这趟我先不去，公司有事，我还得给你的臭脾气，小鱼明天会去接你的。」

    沈清看了时间，置手机，抿了几酒，这才开吃。

    酒很难喝，是沈清对所有酒的评价，但她又喜小酌两，自一把。一沾酒脸就变猴的质让她看起来有些稽，每个人都会问她醉没醉，实际上她并没有醉，除了轻度乎，神智却是异常清醒。

    “书昊一会儿我们送清清回家吧，陈虎不顺路的。”

    周书昊面不改，帮林雨晴卷起过的袖：“我联系了另一个人过来接她。”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