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也是，”姚俭：“但依我看，殿那边不像是能放手的样。你想一想，倘若你妹妹现在嫁了，日后该如何？殿之事不成也就罢了，若是成了，殿居至尊之位，他瞧着你妹妹，心里是何等滋味？”

    姚俭悄悄：“你就不怕日后生些君夺臣妻的事？”

    沈朔听罢，当即愣住，如醍醐一般，心事一铺开了。

    姚俭又：“为今之计，只有拖着。你家姑娘要许亲，该找还得找，但不能真嫁了。往好想，殿过段时日或许就不放在心上了，那你妹妹就自行婚嫁。索她现在年纪小，就是再等两年，也仍在期，不妨事。若是殿仍念着她，来日殿成事，你家姑娘少说也是个贵妃呀！”

    沈朔飞快思量，贵妃不贵妃的都扯远了，先把的难关过去要。

    “既如此，合该找个正在孝期的。”沈朔思虑周全，“既可以与我妹妹先定亲，又得等到了孝期才能成亲，正可解了困局。”

    姚俭笑：“还是沈兄脑灵光！”

    两人低声密谋，忽听楼传来喧闹之声，看去，原来是楼几位听戏的客人再给贺小方打赏，银叶一把一把的撒去，反着泠泠的光。贺小方站在满地银叶之间，越发光彩夺目了。

    “这是谁呀，这么大手笔？”姚俭走到窗，叹：“挥金如土，这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日。”

    撒银叶的客人就在离他们不远的一个厢房，姚俭还听到那人说话，“没想到我有一天也能有这么多钱，这么打赏也太痛快了吧！”

    姚俭挑眉，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说话的人，虽然着男装，却是脆灵灵的女孩声音。

    沈朔也过去看，看了一，脸便沉来，叫来外的小厮，：“去把人请过来。”

    原来这几位打赏贺小方的不是别人，正是穿着男装门的沈又容三妹。沈又容不妨能在这里遇见沈朔，几人面都很心虚。姚俭避到了屏风后，听着沈朔说话。

    “我叫你们去庄上玩，不是叫你们跑到这里来的，一规矩都没有了！”沈朔看着着男装的三人，又训斥沈清妍，“还有你，抛洒银叶，如此靡费，谁教你的！”

    沈清妍小声辩解，“大说，这是她的铺，便是给了打赏，最后还是归到铺账上。我就是想过过瘾，平日里万不敢如此奢靡。”

    屏风后的姚俭低低笑声，一掷千金过过瘾，像个小孩一样，有些可的稚气。

    姚俭在这里，沈朔不好多骂她们，只让人把她们送回去，临走不免又念叨两句，“来也就罢了，连个人跟着都没有，那几个丫鬟够什么事儿的？庄里的侍卫都是死的？”

    沈又容不敢嘴，反倒是沈清妍小声念叨了一句，“谁偷偷来玩还大张旗鼓的。”

    送走几人，姚俭才从屏风后面来，笑：“你家几个妹妹真有趣，方才说话的那个是谁？”

    “是我三妹妹，要嫁给四皇的那个。”沈朔：“她一贯脱，楼贺小方的新戏还是她写的呢。”

    姚俭一没话说了，好半晌，才：“那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