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又容：“陛病了，往外寻的大夫却是儿科圣手，怎能不叫人起疑呢？”

    纪琢笑：“大姑娘聪慧。”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又容看向他。

    “陛没有生病，病的是七皇。他信不过里的大夫，所以才命人往外去寻。”纪琢：“你家哥哥找来的那个大夫，是郑御史挑剩的。郑御史是陛心腹，必然是陛授意他去寻儿科圣手。你哥哥只消问一问那大夫擅治什么，就知里到底怎么回事了。”

    沈又容沉片刻，“七皇病了，之后陛就立了太。”

    纪琢目赞赏，：“多年来，陛为何迟迟不立四皇为太？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幼，想赌一赌自己能不能活到幼成年。”

    “但是七皇忽然病了，重病，几乎不治。这让陛不敢再赌了，他只能立纪成曜为太。一来他别无选择，二来，也是为了救七皇一命。”

    “救七皇一命？”沈又容皱眉，“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是太的，太在陛选择。”

    “只要七皇死了，陛就一犹豫的余地都没有了。”纪琢声音漫不经心。

    沈又容忽然觉得脊背发凉，她终于意识到，纪成曜不单单是学堂里同她们说笑玩闹的同学，还是天家的皇。

    纪琢看着沈又容的神，忽然问：“你觉得纪成曜手段狠辣么？”

    沈又容心复杂，“我只觉得，天家无，不是一句假话。”

    纪琢意味的看了沈又容一，却没有说话。

    沈又容将整件事过了一遍，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纪琢。

    “那陛对外称病重，又是在试探谁呢？”

    纪琢勾起嘴角笑了笑，眸中一片清明。沈又容忽然到些后怕，如果纪琢没有沉住气，真的有什么动作，怕是很难站到这里，同自己闲看草木成霜。

    这一步踏错，就是万丈渊啊。

    她心有戚戚：“幸好你耐得住。”

    纪琢笑了笑，：“是啊，我一贯是很有耐心的。”

    他缓声：“我用一整个夏天等草木成霜，用二十年等到我从中大离开，我耐心地等到皇帝年迈，皇权倾颓。可是，有些东西是我能等到的，而有些东西不能等，”纪琢看着沈又容，“一等就要错过。”

    沈又容呼一窒，慌张地躲开了他的睛。

    没几日就是沈清妍回门的日，府上一早便预备起来，人们清晨起来便忙着打扫屋舍，洒扫院，厨房里更是从清早就预备着一天的饭。丫鬟婆们匆匆忙忙穿行在回廊之间，到都透着忙碌的气息。

    沈又容与沈清和一早起来，往老太太那边请安。老太太和杨氏李氏等人都品级装扮了，坐在正厅之中，等着太与太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