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沈又容：呵，男人。

    昨夜飘了一夜的雪，今早起来，雪明晃晃的，从屋看向窗，仿佛灿晴天一般。

    窗开了一会儿，画眉就关上了，：“看多了睛疼。”

    沈又容：“外景这么好，真应该去玩一玩。”

    沈又容在罗汉榻上坐，有名在四面廊摆上几桌宴席，要来几十样菜，叫院里的丫鬟婆们都去和和。

    纪琢：除了最后一个，其他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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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琢披上氅衣，去了东厢房，料理府上大小事务。

    “这有何难？”白烟端了一碟鲜果过来，：“王爷才吩咐了，请京中名角贺小方过来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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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放来，沈又容仍没有醒。

    杜鹃称是。

    “我不想守那么多规矩。”沈又容看着纪琢，红着：“我不想辰时就起床，不想去参加那些夫人们的聚会，我想门，想去外面街上看看，我还想跑，我其实是会骑的。我还想听贺小方唱戏，贺小方红了之后，她们都说贺小方唱的不是正经戏，我都很久没有听他唱戏了。”

    帐里还昏暗着，纪琢醒来，摸了摸沈又容的额。沈又容已经不烧了，她夜里难受，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会儿倒是安稳了。

    纪琢拿了衣裳自去屏风后穿，不多会儿收拾好来外间，吩咐杜鹃：“好生看着王妃，不许人打扰她。”

    “当然了，”杜鹃：“王爷早起看见外的雪，说这样好的雪，王妃一定是要游玩的，所以命人去请个戏班，就是咱们以前常听的贺小方。”

    戏台就搭在院里，映着雪，台前放了两个梅瓶，各了几枝四尺的红梅。正房门放了一架紫檀雕木屏风，前一张雕罗汉榻，榻上放着大红条褥，几个如意枕并一条织金羊毯。挨着罗汉榻是一张小几，上摆满了菜肴果品。底放着脚炉炭盆，烘烘的。

    “真的？”沈又容面惊喜。

    白烟接过杜鹃手上的梳，慢慢地给沈又容篦发，将早起纪琢料理府上事务的事也说了。画眉在一边听着，笑：“真想不到，王爷那样的人，对于宅这些事也游刃有余。”

    天沉，沈又容醒来之时仍不见放晴。杜鹃屋来伺候沈又容洗漱梳妆，沈又容坐在妆台前，杜鹃：“昨夜了好大的雪，地上都白了。”

    沈又容挑了一支玉簪，：“他是什么样的人，天的人和事都从他手上派遣，这小事怎么难得住他。”

    沈又容张了张嘴，生病降低了她控制绪的能力，她话还没说，泪珠就先了来。

    画眉取了一壶好的梅酒来，：“酒菜都得了，贺小方怎得

    纪琢料理了大半事务，还留一些家常俗事，这些都不大要，算是给沈又容解闷。

    沈又容心大好，将手中的簪递给白烟，：“快快传早饭，咱们吃了饭去听戏。”

    这原本是沈又容的事，但是沈又容如今不适，纪琢也不愿意她太劳累。院的媳妇和外院的事们都来东厢房听差，端王不似端王妃好，这是大家都知的事。于是外人皆肃穆，不敢发一声音。

    丫鬟婆谢了恩，都跑到席上去了。沈又容又让人好生看着前后院门，单给她们赏了几样酒菜，等换职后再去歇息。

    纪琢轻手轻脚地从床上来，丫鬟要来伺候，他也摆手叫人退。

    沈又容来了兴致，叫推开窗看看，画眉过来把窗打开，果见满院银装素裹，树上都落了雪，放望去，满雪白，正如梨满树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