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千影走后，司空耀把外衣也穿上，想从床上来：“阿光，我们去院里坐坐吧？”

    “好。”光扶着他起，又给他找了件衣服披在上，“多?穿。”

    司空耀拢着肩上的?衣服，笑了一声，和光一起走到?了院里。

    院里有?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都是司空成昭自己的?，平时大家在院里纳凉闲聊，都是坐在这里。

    “坐这儿。”光把司空耀扶到?一个石凳前，想让他坐。司空耀低看?着面前的?两个石凳，却迟迟没有?坐：“阿光，你觉不觉得这两个凳离得太远了？”

    光愣了愣神，领悟了他的?意?思。她指尖聚起一灵气，将一个石凳朝前推了推，和另一个并排在一起：“这样呢？”

    司空耀笑着开：“现在不错。”

    他在凳上坐了来，光笑了一声，挨着他坐了。司空耀侧看?着她，角还?不自禁地勾着，光片偏过，看?着他：“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司空耀握住她的?手，开：“没想什么，只是看?着你就开心?。”

    “……哦，我看?你是稍微好一，又开始欠了。”

    司空耀笑了笑，问她：“我师父是不是跟你讲了我小时候的?事？”

    今天阿光特地跑去给他买饴糖和饯，他就猜肯定是他师父和她说了什么。

    光了，看?着他：“没想到?你小时候吃了那么多?苦。”

    司空耀很?浅地勾了，垂着眸开：“我自己吃苦倒也罢，还连累师父跟孙神医。你知我师父曾经是除了三位祖师外，修为最?的?吧？可他为了帮我压制的?混气，修为一路退回了天心?境。”

    光第一次见到?司空成昭时，就奇怪他怎么会只有?天心?境的?修为，现在这一切也解释得通了。

    “那个时候我也跟师父提过，要不就废了我的?修为，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可是师父说，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是他把我从狼嘴里救了来，这条命便不能再轻易丢掉。”司空耀沉沉地开，“其实我自己也不甘心?，我上的?混气，在我生时已经被去除过一次，我好不容易又能引气，却还得再被废一次。”

    “我也不是不愿意?一个普通人，只是我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想，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就偏偏是我呢？”司空耀握着光的?那只手微微收，“我靠着一不愿跟老天服输的?气，苦苦支撑，有?的?时候却也不知自己究竟在持什么。”

    他说到?这里，侧看?着旁的?光，弯朝她笑了起来：“但是我现在知了，都是为了将来能遇到?你。”

    如果他没有?撑来，这么好的?阿光他就遇不上了啊。

    光的?心?也颇为动，将他的?手也握了几分?。

    司空耀见她这副模样，又有?些不忍，他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宽她：“阿光也不用心?疼，我的?混气平时都能被压制住，只有?在我修为有?所时才会发作。只不过在真心?境之前，我得太快，动不动就突破一个境界，所以几乎每天都在喝药。”

    “……”光看?着他，“你这是在凡尔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