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谋

    “你方才嘛去了？”

    老苏家，方氏刚从自个儿屋来，碰上苏锦娘在关大门。

    苏锦娘指了指手中的木盆：“倒。”

    “你抹香粉了？”方氏闻到了女儿上的胭脂香气。

    苏锦娘低垂着眉：“没有，冻耳朵了，我了雪膏。”

    方氏嗯了声，又：“我方才似乎听见你在和谁说话。”

    苏锦娘：“碰到苏大丫了，说了几句。”

    方氏不悦：“你和她说什么？她今晚还诬陷你呢。”

    苏锦娘没说话。

    方氏寻思：“到底是嫁了人吗？我瞧这苏胖丫和从前不大一样了，脑都变灵光了，你看她今晚和万氏说的那些话，半儿也不笨嘴拙的……听说她还去镇上了生意。”

    苏锦娘低声：“她能什么生意，娘你别听风就是雨。”

    方氏就：“真的，有人看见她早上和二狗一去镇上，中午又大包小包地回来，你说她要不是挣了钱，哪儿来的银买那些米粮和？而且最近他们也没上村里讹钱了。”

    苏锦娘把木盆靠在墙边：“不是还有何家退还的彩礼吗？那些银够他们挥霍一阵了，等挥霍完了，又会像从前那样四讹钱的。”

    方氏觉得女儿的话不无理，叹了气：“哎呀，造孽啊，咱们村儿怎的摊上这一家祸害？”

    ——

    苏家，三小只正站在廊，儿朝王赖家的方向张望。

    苏二狗怎么哄都哄不去。

    天又黑，雪又大。

    苏小小与卫廷回到家时，看到的就是三尊神焦急的小雪人。

    卫廷的铁石心忽然就划过一抹柔。

    几个小崽，总算没白养。

    他正要举步走向他们，就瞧见三人哒哒哒地奔过来，齐刷刷扑向了苏小小。

    大虎、二虎一人拉住她的一只手，小虎步慢了一步，想拉衣服又拉不住，脆手脚并用抱住苏小小的，了个小虎牌小挂件。

    卫廷嘴角一。

    这帮小崽……

    苏老爹没回来，苏小小先让三个孩把晚饭吃了。

    她去小东屋给卫廷理伤。

    对于她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伤药，卫廷已见怪不怪。

    她只要一开始行医，就仿佛变了个人，没了平日里的小脾气与不正经，整个人认真又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