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三角一狼狈地上楼了。

    他叫来心腹小二：“人呢？”

    卫廷拄着拐杖走了来：“你，不想说儿什么？”

    何掌柜很有信心。

    ——

    里面有几个是他了大价钱从府城请来的手，是专程给府城有地位的人家护院的，原先是用来撑场面的，没想到拿去对付一对乡来的弟了。

    卫廷难得没有怼她一句气不小。

    何掌柜不耐：“不就不！不是还有别的心吗！又不是少一样心，锦记的生意就没了！”

    何掌柜冷声：“你不是说他们住的不远吗？”

。

    苏小小是辰时末收摊的，何掌柜派去的打手是在一刻钟后追上去的。

    苏小小从碗柜里拿砧板：“什么？”

    然而一直等到傍晚，锦记几乎要打烊了，也不见那些人回来复命。

    卫廷淡淡说：“打赢了一次而已，难保他们不会来第二次、第三次，你就不担心他们会有后手吗？”

    苏小小抓过一个洗好的红薯，开始切丁：“我担心的话，他们就会善罢甘休了吗？不会，对吧？所以你看啊，担忧是一天，无忧无虑是一天，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为什么不选择痛痛快快的呢？我们应该想的是办法，不是天啦我好害怕。担惊受怕是世上最耗、最无用的绪。再说了，不是还有句话叫‘兵来将挡来土掩’吗？我这么聪明，怎么会怕了一个小小的锦记？”

    锦记这事儿没完。

    “你咋成了这样？”小二问。

    小二：“可能在路上了吧？”

    几个本地的混混输了就输了，可里有他从府城带来的手啊，居然没打过三个乡佬？

    三角将事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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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想都让人不敢置信！

    卫廷：“……”

    何掌柜一脸狐疑：“三个乡来的泥而已，当真不是你在诓骗我？”

    苏小小哦了一声：“伱说那个啊，他们是派人来围堵我们了，可我们打赢了啊。”

    见他这副被人揍得亲爹也不认识的样，何掌柜与小二的眉心齐齐一。

    苏小小眨眨，眸亮晶晶地看着卫廷：“我的话是不是很有哲理？很让你动？让你对我刮目相看，觉得与我相见恨晚？”

    屋漏偏逢连夜雨，锦记摊上大事儿了！

    他们的黄没了！不黄酥了！

    何掌柜的心糟透了！

    卫廷：“得罪了镇上最大的心铺，今天没遭遇什么？”

    她若是连锦记都搞不定，日后也别想什么大生意了，回家躺平吧！

    真是杀用刀。

    账房先生：“是孙掌柜在的时候。”

    何掌柜气坏了。

    一个小、一个胖、一个……提着杀猪刀的庄稼汉。

    可想而知，若是砸了戚家的寿宴，锦记的场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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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掌柜皱眉：“什么时候接的？”

    账房先生提醒：“可是，咱们不是承接了戚员外家的生意吗？戚员外的母亲七十大寿，心是给咱们锦记来的，其中就有老婆饼与黄酥，是戚员外名要的。”

    小二嘀咕：“我打听的是不远，兴许是打听到的消息有误。”

    三角对天发誓：“我若有半句虚言，让我从此生儿没！”

    戚员外是杏镇的地位最尊崇的老爷，自己富甲一方，儿又在府城为官，县太爷在他面前都不敢轻易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