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谈的第一段恋，在这之前从没有意识到，她和姜升会如此轻易地就提分手，所以自以为是觉得能继续走去。

    越见织手指动了动，在她手边的手机恰好亮起，屏幕上闪烁着崔悟铭的名字。

    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令娴然还完全清醒着，她看着好友乓地一趴在桌上的影，心觉得好笑，伸手拽起她的耳朵，“织织！到底是你陪我喝酒还是我陪你啊！要搞清楚重的呀！”

    酒过三巡，越晚，酒吧里氛围就越是灼，吊着的晶灯折糜丽的彩，越见织睛扫过最前方吧台上穿着暴的氛围组，又匆匆收回，嘴里闷闷地咽了一酒。

    —

    到最后，令娴然负责说，她负责喝。

    “我们和你们不一样，”姜升搓了搓手指，近乎慨叹，“你们女生是不是很少考虑未来？”

    她坐起，拍了拍脑袋，眯着睛巡视了一圈。

    令娴然又说起了她和姜升平时的相。

    越见织慌地打开微信，发现令娴然在一小时前给她发了信息，

    令娴然立又刷刷刷淌了一堆泪，她抱着酒瓶，满脸生无可恋。

    越见织睡了一会儿，模模糊糊醒过来时，脑清醒不少。

    他说着说着又无奈摊了摊手:“看吧，这样的我，很不讨喜，她喜的我，总不可能是这样的我。”

    越见织不知想到什么，闷不吭声。

    她不知崔同学的喜有没有她喜他的那么多，她暗恋了他两年，却从未明确他是什么时候喜上她的。

    偌大的房间，昏暗的台灯，以黑白灰三为主的、简洁微冷的装修，不远是落地窗，璀璨的霓虹灯倒映在里。

    他顿了顿，“累。”

    越见织默然，心里有堵，她边开了盖，边给自己了一小酒。

    姜升大抵还是喜她的吧只是令娴然率真又洒然，任何上面在社会上行走的人在她面前都不得不自惭形秽。

    “你看看，这么多男人要我，偏偏就他一个不珍惜，”令娴然哭到最后哭不来了，苦涩地扯了扯角，“老娘这几年的青都是喂了狗！”

    “但她不一样——”姜升这时又笑了，这个笑和平时的开朗不同，很浅淡，“在她面前继续正直善良，我觉得，”

    越见织小心翼翼戳了戳她的肩膀。

    昏暗的环境中，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显示的时间是23:00。

    她和令娴然生得好看，不少男人一波一波前来搭讪，都被令娴然凶猛地瞪了回去。

    令娴然低笑，她没想到，喜是短暂的绪，如彩云般易逝——尤其是对男人而言。

    越见织被令娴然拖去喝酒时，她把姜升无意中透的几句话和她说了。

    “凭什么啊这个狗东西！”她边哭边嚎，幸好酒吧声音吵闹，没人注意到这边，“什么叫累啊，明明是他自己主动对我那么好的，我想什么他都答应，我怎么发脾气他都不计较，他要觉得累那他早说啊！我又不会他！”

    “他不喜我就直说嘛——”令娴然呜咽着了就，“鬼瘠薄扯什么家世不合适攀不起的，那钱是我的吗？那他妈都是我爹娘的呜呜呜呜——”

    越见织陷沉默。

    越见织拧眉，姜升立表示歉意，“抱歉，我这么说话是冒犯了——”

    姜升一直背对着她，也看不清什么表，只有微微颤抖的声线几分绪，“你让她别再想我了，我也和她说明白了，这事，不能求。”

    从前的她向来不会考虑未来，活得快乐舒心就好，但现在看着同桌和姜升的结局，又怎么可能不想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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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呢？”她低，“真的会那么容易不喜吗？”

    心里的弦绷着，越见织绪越来越低落，嘴里一接着一。

    但家里的门禁是十。

    他说完，慢慢地把那张纸丢垃圾桶里。

令娴然在电话里的哭诉, 心里倒没什么和陌生男说话的害怕, “你不肯和她当面说清楚, 分手也这么草率，她怎么可能会好。”

    “在其他人面前当个好人还行，也习惯了。”他叹了气。

    “我该有我的新生活，她也该朝前走，之后能遇到比我更好的男生。”

    —

    她挲到了自己的手机。

    从昨天晚上听到他们两个分手的消息起，她一直陷在不能接受的绪中，就像是某信念倒塌——令娴然追了他那么久，他们好不容易才修成正果，最后却是这样的场。

    越见织愣住。

    往常看见舍友被渣男骗，她先是担忧安，但又何尝不是意识庆幸，庆幸姜升一直喜她，她也喜姜升。

    越见织听着听着，也开始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