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江予盯着的那只手动了，在空白填一个答案，扔笔着酸疼的指骨关节，才响起一把沉郁低冷的嗓音，“‘我们’？”

    老舒哐哐拍着讲台，“说好了，秋游前会有一次月考，这是你们升中后的第一次月考，不准掉以轻心！好好准备！”

    江予了，走向教室后面。

    太可怜了。

    这话一，所有人都期冀地把老舒看着。

    这次庄敛回答得很快，“没来得及。”

    “知啦！”

    明脑竟然前所未有地好使，“你想找庄敛？”

    秋游要分小组，一组七个人，这是老舒刚才提前透给他们的。

    “知。”委苏磊第一个回答，“初中都去了，我们啥时候去啊老师？”

    江予那双琉璃剔透的睛，和纸条上那双煎如一辙的楚楚可怜。

    一个字加一个句号，好冷漠。

    老舒神秘兮兮一笑，端起保温杯啜了一，老神在在吐茶沫，然后才说，“急啥？”

    聊天框不断显示“对方正在输中……”，过了几分钟，手机才震动一。

    “啊，对啊。”江予“啊”了一。

    庄敛：嗯。

    一三班安静了一秒，然后举班哗然。

    “可以啊。”江予也无所谓，想了想又补充了句，“剩的人你们决定，给我留个位置就行。”

    江予偷偷拿了手机戳开庄敛的聊天框：脚还疼吗？猫猫探jpg

    “就，我和明、秦哥、林昂和薛燃，应该还有一个女生。可以吗？”江予说，他以为庄敛会介意和林昂一起，“林昂其实人还好……”

    庄敛面容冷淡地打断他，“随便。”

    庄敛没说话。

    江予问，“你为什么没用我送给你的药？”

    江予：真的。

双楚楚可怜的煎。

    其他同学激昂附和，“就是啊！”

    “中没有安排。但是——”老舒童心未泯，吊足了小崽们的胃，才终于缓缓，“初中研学的时候，我们去秋游。”

    “节课是生课，要去生态园，你把药带上吧。”

    江予：我送你的药你用了吗？你不到后背我可以帮你哦。仓鼠扭jpg

    庄敛将纸团起来在手心，掀起，视线就和江予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明已经从秦晟那里听说了这件事，也没多说什么，挠了挠，“好吧，那我再找一个女生就齐活了。”

    庄敛从上掉来摔成这样，虽然和江予没什么关系，但当时庄敛骑的是他的小白，江予心里始终有负罪，没办法放着这样的庄敛不。

    一就能看和江予家小别墅前院圃前挂着的牌上的卡通图案和文字自同一个人。

    快课的时候老舒忽然停讲课，笑着说起了上课前他们谈论的话题，“初中去英国研学的消息，你们应该都知了吧？”

    “学校凭什么不安排我们啊？我们这些学学都没去国外研学过诶！”

    不如直接拉他们组。

    江予倒着看了一会，没看什么来，就抬起看庄敛的脸，然后又看看他的手背，那里已经消了，于是咳了声清了嗓，目光挪到了庄敛缠着弹绷带的手腕，“那个，庄敛，秋游的时候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江予有些幽怨地盯着白气泡，两秒后，对面又一个新气泡：还没用。

    庄敛的前桌不在，江予坐在了这个座位上，盯着庄敛看，庄敛正冷淡地看着一练习题，察觉有人在他面前坐，笔尖微顿，却没有抬。

    秦晟咸鱼似地趴在桌上举了举手，俨然了省电模式，“可。”

    班上三十五个人，一组七个人，刚好五个组，庄敛刚来，又那么沉闷冷漠，脚又瘸了，估计没人愿意和他组队。

    老舒瞥江予一，从讲台上走来站在江予桌边，屈指敲了敲他的脑袋，“要不要脆坐后面去啊，江予同学？”

    课铃响了，老舒夹着书拎着保温杯悠哉哉走了，江予刚要起，明就叫住了他和秦晟：“薛燃和林昂想和我们组队，谁赞成谁反对？”

    明见状恍然大悟，“老舒你说实话，学校是不是已经给我们安排了？”

    江予捂着转回来，讪讪。

    老舒已经准备开始上课了，江予还不消停，转偷偷瞅庄敛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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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室里闹腾腾的，老舒理解他们一时半会平静不来，于是脆放纵他们，站在讲台上摇，看自己班上的崽们就像他老家后院里呱唧呱唧的大白鹅，神弥勒佛一般慈祥。

    庄敛顿了，很快就冷淡地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