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白得厉害，脖颈都是冒来的细密的冷汗，张焦虑到坐立难安。他抬看见庄敛皱着眉，嘴嗫嚅了一会才说，“……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陌生人：好想杀了他。

    ……是那天江予被这个变态吓得六神无主离开满芳里时在门搂住庄敛的偷拍照。江予埋在庄敛的颈窝无助泪，照片只拍到他的后脑勺，但庄敛的脸却被拍得一清二楚。

    ——那个变态又在跟踪他！

    他顿了，错开了和庄敛对视的视线小声说，“今天能不能先不回去？我们去酒店住一晚。”

    一条短信直接了来：宝宝，你为什么要抱他？

    急之，江予没控制住音量，那个司机被他吼了一声，刚准备发飙，就看见搂着他肩的庄敛沉骇人的神，讪讪将到嘴的脏话咽回了肚里，老老实实开车。

    陌生人：所以宝宝，比起报警，老公建议你最好死我。

    庄敛黑黢黢的瞳仁中倒映着江予慌奔向他的影，看见他抓住了他的手腕带着他跑了起来，听见了江予错急促的呼，终于在江予后愉悦地弯起了线。

    陌生人：次让老公○在里面好不好？

    陌生人：好嫉妒好嫉妒好嫉妒好嫉妒。

    真不乖。

    庄敛眉宇微沉，凝了他一会，尖用力刮过齿列，伸手接过茶，“嗯”了一，目送江予转走回警察局，步履从刚开始的犹豫到最后的定，面沉似，终于，他拿了手机，打开隐藏相册，翻到了一张照片。

    江予匆忙地回到了警察局大厅，刚拿手机准备调短信，就看见屏幕弹了一条新短信。

    江予看见这张图片脸白了去。

    陌生人：你是我的，老婆。

    “同学，你怎么了？”路过的女警察心思细腻地发现了江予的不对劲，停来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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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予脚步慢慢停了来，迟疑地看了一庄敛，将茶递给庄敛，好一会才有些忐忑地说，“庄敛，我想再去找一警察。”

    陌生人：老公知宝宝还是会报警。所以还是先杀了他好不好？

    陌生人：【图片】

    陌生人：好想标记宝宝。

    图片上有两个人，除了江予他自己，还有庄敛。

    “……走。”江予带着他上了一辆租车，不等司机问他们去哪儿就急声促，“快走！”

    他不能害了庄敛。

    “我、我没事，谢谢。”江予哑声说，泪又要掉来，他收起了手机，后退了几步，才转跑向庄敛。

    “……”庄敛无声地看着江予，终于皱起眉。

    陌生人：宝宝去警察局了吗？

    陌生人：宝宝，神病杀人不犯法哦。

    等租车驶了一段距离，江予浑止不住战栗的症状才缓和了些，泪连线珠似地掉在手背上，察觉到庄敛搂着他，刚准备贴过去的动作一顿，远离了庄敛的怀抱，瓮声瓮气地说，“庄敛，你……离我远。”

    江予僵地转过透过警察局透明的玻璃门看向独自站在外面的庄敛，看见庄敛拎着他递给他的茶，正安静沉敛地看着他的方向，于是颤抖着吐一气。

    ……还是要报警吗，宝宝？

    又是一条彩信。

    他看见庄敛手掌在他的后颈，低心疼地看着他，角微微压，一副不太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