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灯打开了。

    江予一直记得家里还有只小猫等着投喂，中午的时候和庄敛回来了一趟喂它羊，现在估计又饿了。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

    庄敛睡觉喜抱东西，早知就带回来了。

    他就像将小狗和小猫独自丢在家半夜去鬼混的渣主人。

    才过两个小时，晚自习还没课。

    江予放手机摸了摸庄敛的脸，问他，“觉怎么样？还想吐吗？”

    庄敛很低地“嗯”了声。

    门开了，围栏里的小猫立即嗲着嗓喵喵叫。

    “……那我让秦哥帮我请个假。”江予很快就心了，找到手机给秦晟发了条微信，然后脱了鞋在庄敛旁边躺，抱着庄敛的腰，“睡吧。”

    江予想着想着把自己逗乐了。

 ……这样说好像真的在对一只小狗说话啊。

    “几了？”江予睡得有，摸了好一会才找到手机，眯着睛看了时间。

    庄敛可以不用去上晚自习，床的时候依旧有些摇晃，江予不放心他这样一个人回去，所以让明和秦晟先回教室，他陪庄敛回去。

    庄敛躺回了床上，拉住了江予的手不让他离开。

    江予刚睁，庄敛也睁开了。

    “……不用。”庄敛嗓音有些嘶哑，抬手了江予的耳垂，“睡会就行。”

    小夜灯的黄适时烘托了一些暧昧的气氛，江予半伏半趴在庄敛上和他接温柔的吻，弥补了几个小时前庄敛在校医院就想亲他的遗憾。庄敛摸

    庄敛捉住他的手腕亲了亲他的手心，脸虽然依旧苍白，但看上去比睡之前要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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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敛是个聪明人。

    庄敛搂着他，很快就闭上了。

    “什么。”江予低声说。

    江予没多少睡意，原本打算开静音看一会学习视频，刚打算翻背对着庄敛就看见他不太安稳地皱起了眉，于是放弃了翻，就这么靠在庄敛怀里当一个安静的抱枕，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八半。

    “你晚上不在。”

    江予搀扶着庄敛在沙发上坐，又脚不沾地地了厨房给小猫冲羊，刚要喂，沙发上的人突然起来，摇晃地走了厨房。

    江予抿着，黑白分明的睛不赞同地盯着庄敛。庄敛摇摇晃晃地去了，江予跟上去扶住了他，一起回了卧室。

    直到他们彻底消失，秦晟才打了个哈欠，眉淡淡，“走了。”

    江予又想起放在他家里的那只玩熊。

    庄敛嗓音很低，生病似乎生了一些脆弱，“陪我睡会。”

    他们经过围栏的时候江予低看了，看见小猫自己费力地抱着瓶自给自足嘬里面的羊。

    校医院的老师说过中度脑震会现痛、呕吐的况，江予很快将瓶放了围栏中，站起走向厨房，接了杯温，等庄敛吐完了才将递过去，担忧地说，“庄敛，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他顿了顿，纯黑的小狗盯着他，“可以吗？”

    ——

    四个人在校门分别，明和秦晟站在分叉凝眉看了会江予和庄敛的背影。

    厨房很快响起了呕吐的动静。

    江予默默心想，而且还在摸小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