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吞咽了一，这次声音大了一些，说，“去。”

    “……”庄敛的呼在黑暗中近，最后几乎贴着他的耳畔，声声如惊雷，将他唯一能听见的耳朵包裹。

    “小狗没资格睡床。”江予掌心变得腻，持着说，“从我的床上去。”

    庄敛微微松开了他的手腕。

    江予立即回了手，转过，拽着庄敛脖颈上的金链，微微抬了音调，“你不是想当我的狗吗，庄敛？我的小狗从来不睡床，你凭什么上我的床？”

    他在黑暗中睁大睛盯着庄敛，但视网上一片漆黑，本看不见庄敛的脸，因此并不知庄敛的睛散发着兴奋的幽光。

    庄敛很快就有了动作，从江予后褪去，踩到了地上。

    江予没想到他真的听话地去了，赶嫌恶掉了后颈的痕，然后拎起散的衣领整理好，松了气。

    过了会，他听见后不远传来庄敛低低的询问，“……小狗可以铺一层被吗，宝宝？”

    庄敛才刚院，现在又是秋，实在不适合睡冰凉的地板。江予恨自己这个不合时宜的心，掐了自己一把，冷淡地说，“自己铺。”

    庄敛打地铺的速度很快, 一分钟后，后就没什么动静。

    江予原本想摘了助听，但转念又想到，万一庄敛趁他听不见的时候坏事, 于是又把手放了。

    “宝宝, 我好兴。”片刻，庄敛压着低||的声音从床传来, “你终于又将我当成你的小狗。”

    “……”

    江予有些膈应地闭, 沉闷不乐地背对着他侧躺，在心里认真反驳：他才没有把庄敛当成他的小狗。

    他的小狗不知被庄敛到哪儿去了, 他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和他的小狗委曲求全。

    江予抿嘴, 一言不发地抬手捂住了耳朵，不想听庄敛说那些|话。

    黑暗完掩盖了时间的逝, 江予现在已经没了时间观念, 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 也不知时间的消逝，到了最后他已经昏昏睡。

    很奇怪, 明明他才刚昏睡中醒过来，庄敛还睡在他边，房间没有让他安心的小夜灯, 他理应难以睡。

    但他就是难以抗拒的，越来越沉, 直到最后又一次陷了沉眠。

    睡梦中也是一片漆黑，这个状态不知维持了多久，等江予再次睁开的时候, 房间依旧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