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凌晨庄敛趴在他耳边发疯起，江予就已经明白，庄敛本不会因为听见他叫他“小狗”就真的变成一只听话的小狗，这几天他从一野难驯的疯狗变成温驯的绵羊，都是因为心好陪他演戏，实际上庄敛本就没相信他。

    只要庄敛想，他就能立即撕碎这层温驯的假。

    江予不知味地嚼着嘴里的，他原本有很大把握可以让闻老先生来找他，所以并不在意这一。

    那张纸条就放在桌上，江予的目光很快就被它引，蓦地想起了刚来的时候看见这张纸条的位置，腮帮咀嚼的速度变缓。他的记忆力很好，以至于在刚才看见这张纸条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没人动过它。

    只是后来庄敛突然的声让他没来得及细想。

    ——他早上明明是放在餐盒面，就算来送饭的人不想帮他把纸条给闻老先生，也不至于没有一动过的痕迹，他收拾餐盒的时候多少会碰到，让它挪动。

    纸条没有挪动，就像，那些餐盒凭空消失了一般。

    但是江予垂了垂，心里清楚他的记忆力还没好到这么变态的程度，在没有参照的况就能判断纸条没有挪动。

    江予又乖顺地咽庄敛送到嘴边的米饭，觉庄敛的手已经从衣摆方钻去，没有任何隔阂，直接摸到了他的肚，糙的夹板似有若无地挲肌肤。

    江予有些惊慌地抓住庄敛的手撇来，双手抓着衣摆压着，不准他再伸去。

    一顿饭在沉默中结束，江予没胃没吃多少，很快被带到沙发上喂了两杯，睁圆的睛比刚才还警惕，监控着庄敛的一举一动。

    庄敛在饮机前接，转过时又端了满满一杯，神沉。

    江予已经见势不妙逃跑过一次，但很快就被庄敛拖拽着脚上的链拽了回来捆住了脚压在沙发上坐着，被喂了两大杯，现在还有些撑。

    “……庄敛，我不喝了。”江予不知庄敛想什么，只有手能动，抓住庄敛的手，有些心慌地说，“我喝不了，我不跑了，你别我喝。”

    庄敛走近，面无表地将那杯递到江予面前，不容置喙地说，“继续。”

    江予眶发，抿起，接过那杯，慢吞吞咽了半杯，终于喝不去，变得薄红，说，“真的喝不了。”

    庄敛太冷静，以至于江予错误地以为装可怜就可以让庄敛心放过他，所以到现在除了逃跑，连一句变态都没骂过他。

    他不知冷静的疯批和发疯的疯狗一样可怕。

    庄敛郁然的睛看了他许久，似乎终于决定放过他，接过剩半杯放在茶几，半跪在他面前，盯着他的睛，说，“宝宝不听话，小狗很伤心。”

    “……”江予见庄敛终于不他喝，松了气，听见这句话神有些闪躲。

    庄敛缓慢地继续说，“所以，小狗会惩罚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