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收拾地上的碎块，生怕庄老爷的火烧到他们上。

    庄先生没回来，只有庄景行现在庄园，独自承受来自庄老爷的怒火。

    “简直废！”庄老爷骂累了，被庄景行扶着坐到了沙发，喝了茶顺气，他歇了一会，问，“小曜知了吗？”

    庄景行说，“都瞒着。”

    “小曜刚完手术，受不得刺激。”庄老爷对孙辈的疼都聚集在了幺孙上，又想起导致庄家陷如此境地的罪魁祸首，拐杖跺了跺地板，暗示说，“小曜不会希望看到你们犯法。”

    庄景行顿了顿。

    他在庄园留了两个小时，安抚了庄老爷的怒火后离开。

    庄园前门有记者堵门，司机轻车熟路载着庄景行从侧门离开，送他去了医院。

    庄曜的病房前守着两个保镖，替庄景行开了门。

    庄曜苍白着脸睡着了，庄景行在病床边站了几分钟，然后准备转离开。他刚转，庄曜就迷迷糊糊睁开了，小声叫了句“大哥”，没被听见。

    庄曜还不能床，也不能用力说话，只能注视着庄景行离开，他正要闭上再睡一会，突然听见庄景行问保镖，“小少爷犯心脏病前听到了什么？”

    “……”庄曜闭上的兀地睁开了。

    很快，他就听见他的保镖迟疑地说，“没什么。”

    庄景行冷如寒冰的嗓音响起，“打断他的手。”

    “不！大少爷，我说！”保镖嗓音急切求饶，“我只记得有次小少爷去找陈少和傅少的时候听见他们在吵架，说……要把庄敛少爷的心脏换给小少爷，两位少爷意见不统一，有位少爷不支持动手……”

    庄曜偏过，死死盯着病房门。

    “小少爷没去，还让我删了监控录像。”

    保镖的嗓音顿来。

    庄景行冷冷地说，“继续。”

    “……那天，小少爷突然想打篮球，命令我们赶走所有围观的人。”

    “没了？”

    保镖说，“没了。”

    “没有人在小少爷面前嚼说他活不久？”

    除了上课，保镖都是寸步不离庄曜，而庄曜在教室的座位又被其他几个喜他的男生包围了，几乎没人能在他们面前嚼。保镖沉默了一会，估计在仔细回想，片刻后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