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采明白：“两位慢走。”

    沐芝重新走门，周澹快步跟上。外面那个姑娘就那么短短一时间已经不知跑去哪里了。刚才旁观的那些人也是都收回了脑袋，该什么什么去。

    周澹四望了望，发现没见着人影，琢磨着：“理来说，我订婚的事早传开了。现在的姑娘都应该去想办法缠着我哥。缠着我没有半好。我哥虽是躲起来了，但该到她们挖地三尺才对。”找他吗？

    沐芝的车还在路边上。她见周围找不到周澹的，便邀着周澹：“上车说。”

    她重新坐上车，周澹跟着挤了门。

    潭梦没有去，在外吩咐夫回沐王府。

    车，沐芝知刚才和人的对话二楼没能听到，和周澹说了况：“刚才的姑娘不是段琰齐找的人，是段琨亮找的。可能是冲着月娘来，但暂且不知月娘是谁，所以脆从你这里手。你最近小心。像他这常常去赌坊的人，其实没有什么底线。”

    她自小接的人多，又由于她二哥消息灵通，连带着她消息也灵通起来，随意给面前这吃喝玩乐不知民间疾苦的人举了几个人：“周城里曾经有一个嗜赌的。赌到妻离散，房也抵掉，然后偷偷去妻家里把孩抱走，哪去卖了还债。”

    周澹轻微挑眉。

    沐芝再举了个例：“还有个为了要钱赌场，和家里人大吵一架。最后杀父弑母。听说案都传到外去了。”

    周澹听说过这案。杀父弑母是重罪。而重罪判的不是放就是砍，不是小事。通常官府要往上递案说明况，得准许后才来理。所以一般这等案都会传开。

    沐芝再说了一个不是周城的：“隔州府的一个，听说是成婚前就欠了一大笔钱。于是打算把刚娶上门的妻卖了，但又能装成自己丧妻。聘礼的不算多，几乎都是借来的。成亲先是打算骗嫁妆，再是路途中让人将新娘直接掳走。好在新娘没事，事没成。”

    周澹：“……好彩，都能写成一本书了。”他必追着写书人天天埋案写作。

    他边以前还赌的那些人，多没有这么夸张。大多数人钱都是图个乐。要是乐足够了，他们自然会转向别的。事实上同样的钱能找到的乐可太多。

    像这些几乎走极致的赌徒着实危险。段家这位能够买通人来招惹他，有一有二，今后不知还会想什么法惹事。

    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或者遭遇过这极针对他的况。因为大多数人都和他爹关系不错，对他这没怎么太过惹事只知玩乐的人没什么多大仇怨。

    周澹思索着：“如果真的是这况。一个姑娘不够，两三个姑娘一起来。我名声很容易彻底没了。要是现一个有的女，我说都说不清。”

    万一要什么滴血认亲，岂不是已经着了对方的？

    沐芝顿了顿，又顿了顿，最后实在没忍住：“你还有名声呢？”

    独于一个狭小车，本来就面对面，靠得不算远。周澹比划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我们两个都靠那么近了，你总该信我不会惹那麻烦。”

    他觉得沐芝未免看不起他：“你说说，我除了吃喝玩乐，还有哪里有问题？”

    周澹叹息：“这世啊，世风日。人尊老幼，日而起，日落眠。一日日三餐健康且快乐生活。安于平庸，竟是名声差的一。”

    沐芝：“……”不愧是周家，竟把纨绔说得如此清新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