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凛怎么去了恁多时日？这都好几天了，也没见他回来。”

    看了成品之后，李奏又订了白玉和象牙两款，都是他自己提供的材料。

    柳青探来，他倒是很想上树去看看，只是爬树的功夫不够。又见李奏在屋里抄抄写写，自己就在门悠哉悠哉晒太。

    那就是阿凛他们的第二个目的地：龙门石窟。

    “也不知那些工怎么想的，材矮小的不要，家中亲属有病孱史的不要，独也不要。这哪里是招工匠？比禁军招兵还严格。”

    李奏正在椅上闭目养神，就听见阿冽兴采烈的跑回来，凑在他耳边：

    李奏嘴里不动声说着平淡的话，心里却起了波澜：

    “拿钱来。元枫跟他一起大，他说玄慕从小就是聋哑，一两岁装到十六岁，你装给我看看。”

    “这小……不用叫他了，没什么急事。你把我推到廊吧，我也晒会太。”

    阿凛确实是往西走，只不过偏了一再一南，去的是三百里外的景室山。他带着那块七十年前的“上圣令”，要去寻找那群玄冰卫的踪迹。

    将来，这都是要往王守澄跟前送的。残志的阉党，的就是样样都要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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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青只盯着六郎，不让他找人治就行，阿凛去哪买仆并不重要，再说他边也有人盯着，年轻人嘛，门办差哪有不想办法便宜自己的？拖些时日也是正常。

    再过两个月，六郎的成了神医也治不好的陈旧伤，圣上面的清除掉一个会威胁他皇位的兄弟，那时，他就能回西京复命了。

    “小兔？”李奏沉片刻，轻笑：“隔那么远

    竹的麻雀牌很快就好了，骨难刻，还要些时间。

    他后来又自圆其说：“不过，话说回，在那些悬崖峭上雕石刻，就算是派禁军上去，也未必不会。”

    “他不但耳朵听得见，还真会说话了，我听见他说娘、爹、将军、郎君……他每说一个词，小娘就在旁边拊掌，兴得蹦蹦哒哒，像个小兔一样。”

    说得好有理，柳青也只好赔笑。

    果然，阿冽摸一枚铜钱放在李奏手上，又嘻嘻笑：

    “你知，现在大唐最大的行在安西市吧？我让他到安去了。买府里的人，要挑好的。买回来些吃闲饭的，三天两要往家去的，或是心坏，欺负我是瘸的，那我找谁哭去？”

    柳青来推椅，又假意随问：

    洛附近，能暗着藏一支军队的是景室山，那里估计早被先帝、先先帝翻过了，李奏觉得也得去碰碰运气。

    在安，李奏有家表亲，就是靠理龙门石窟吃了好几代。修建的时间漫不说，使用的工匠也多，人员相对固定。他们每年还要招新人，用来扩充和填补人手。

    在他看来，能明着藏人的地方更有希望。

自你一个小女之手，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收到这块未曾启用便已衰老了的令牌，李奏就想起了那位表兄对招收新工匠的抱怨：

    不可能吧？听阿冽这气，玄慕真的能听能说了？

    他们，那些石刻工匠，会不会是代代相传的玄冰卫？

    “公，阿冽又坐树上偷懒去了，要不要叫他回来？”

    “公，我跟您赌一个铜钱，您猜小哑以前是不是装的？”

    “阿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