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替我取的名字，我很喜。”

    名字？洛泱也笑了，甚至驱散了那颗人带来的霾：“史小北吗？我还怕你嫌它太幼稚，不上你这个未来的大将军。”

    “现在每天在安城里巡街，会看到许多有趣的事，我也终于明白，当年我的祖先为什么会留恋安城的繁华，不愿回到草原。”

    阿夔和洛泱面对面坐着，她已经看不到在幽州二圣庙前，那个后打着一大辫，明知打不过，还是一次次冲上前的阿史那夔。

    现在的他依然意气风发，神里却少了鲁莽，多了睿智。

    洛泱笑：“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们若是活在那时，我的祖先苏定方是你们突厥的劲敌，我们俩见面就得打起来，哪能这样坐在一辆车里好好说话？”

    “如果我们都活在那时……”

    阿夔睛一亮，脱：“也许我们可以解了这世仇。”

    “你傻啊！都说是世仇了，凭咱俩能让突厥不走向灭亡？”洛泱笑着笑着，忽然停来愣愣的看着阿夔问：

    “等等，难你……将来想打回草原去？”

    “如果我有能力。”

    “……借大唐的力量？”

    “如果我可以。”

    “可是……”可是历史上，再无突厥人能再建一个大王朝，这话不可能对阿夔说。洛泱掩藏起自己的思绪，笑：

    “你的母亲、你的族人在大唐卢龙镇，现在的你叫史小北，你就是大唐人，大唐的繁荣昌盛，其中也有史小北贡献的一份力量。”

    “这样我们再不是世仇了，对不对？”

    他也笑。聪明的阿夔，为什么非要于此时此刻，在自己喜的女人面前，表自己对草原的执着？

    见洛泱不说话，阿夔换了个话题：

    “刚才多亏唐弘过来得及时，他们本被调到西市去了，还好他找了个借又转回来。不过，正好坐实颍王与仇士良有勾结。”

    “说起仇士良，有件事给你正合适。他如今任的是五坊使中的鹰坊使，既然能训鹰，说不定也会用这些哨什么的，你刚才用的哨，会不会被他猜来历？”

    那牙哨的声音模仿得太像，越是致的东西，会的人越少，查起来目标也越小。

    阿夔摇摇，从怀里摸一个牙哨：“他猜不，这是我以前用狼牙的，总共也只剩这两个，还白白送走一个。”

    “那你这个给我吧，我一个小女，没那么引人注目。倒是你们，今天抓的那个小士送哪儿去了？他还是个小孩，别伤害他。”

    洛泱伸手将那个还带着阿夔温的牙哨拿了过来，自己的袖袋里。

    “知了，回把他送山里去。”

    将洛泱送回苏府后，阿夔上了，几个人跟着另一辆车往城西金光门奔去。

    金光门外是坟岗，今日他要亲手结束了那两个杀手的狗命。

    到为止的刺客

    十日之前就已冬，初冬的夜晚，已是满凉意。

    洛泱在阿娘床边坐着，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耳朵却在听着外面的动静。今日行动虽然很顺利，可三位阿兄都没回来，多少有些担心。

    “每年冬天，阿娘就起不了床，等到明年你大嫂了门，府里的事就给她，娘就能甩开手喽。”

    “您现在有什么事要，就让泱儿替您，养好了，后年才好抱孙儿。”

    李明珠笑了起来：“真是这样就好了，只是你大兄在外任，两人聚少离多，这话可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