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针没有了，那我能到的事，顾允之也能到，你给我招来这些寻医问药的，必须把顾允之借给我抵挡抵挡。”

    李奏瞪着把她翻了个面，佯装生气：

    “你这女人，非要在我怀里提别的男人名字？”

    “他不是男人，他是医……”洛泱话未说完，嘴已经被他堵住了，“嗯嗯”的挣扎了两无效，乖乖再次应和着他，不知几时才挣脱开来，她气吁吁的笑：

    “完了，现在连我自己也不相信，我不会祸后了，太皇太后真是火如炬。”

    李奏仰面看着纱帐上挂着的夜明珠，轻轻叹了气：

    “虽然不易，但你是我的底线，换个别的条件，也许我会同意。”

    “比如让李休复你儿？”

    “这也不行，我的天，当然要传给我们的儿。”

    “万一我生的都是女儿呢？”

    “到那时，我就要考虑传给李休复还是李成，看他们谁更合适。”

    洛泱静静的躺在他的臂弯没再说话，他没有说一定要有自己的儿，真好。他心里要的不是儿，而是自己。

    桃镯为什么而来，它将来又会变成什么，洛泱一无所知，迷迷糊糊中，她听见爷爷说：

    “从何来，回何去，此生已矣，往生可续，去人留，此缘彼聚。”

    “爷爷，您怎么说话文绉绉的，我不明白您说的意思，什么叫‘去人留’？爷爷？爷爷！”

    洛泱猛然惊醒，侧脸一看，氤氲的珠光中，床榻上已没有了李奏。她回过神来，仔细回忆了一遍梦中爷爷说的话。

    他似乎在告诉自己，让自己回去：

    不，我不回去，我要和他在一起，与其没有灵魂的活着，那还不如让我死在他的怀里。又或者，回去之后，我就会把他忘了？

    两行泪在洛泱脸上快速爬行：不，这我也不能接受，我舍不得忘了他……

    反正睡不着，她索穿好中衣坐了起来，拉开门，一大片月光劈盖脸的倾泻来，门窗外正燃烧着的驱蚊艾条，让她前的月光微微动。

    她似乎看见裴煊和杜芊芊在煮泡茶，李奏在推着小石磨，自己正在往石磨孔里放着糯米，而顾允之正抱着碗樱桃靠在上……

    一切都在朦胧的月光中真实。

    那么真，又那么。

    刀

    洛泱与李奏的里调油，并不能让大家思停止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