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病？这是个问号。

    为什么不可以？这是个问题。

    每日每夜都困扰凉冰的问题，不闭上睛，张开睛，凉冰的心中脑袋都装着问号。一家四的全家福放在相框里，相框在床柜立着，终年都在，位置不曾变过，凉冰每天都会乾净，却越来越看不清。凉冰曾想过自己是不是近视，但去看了科又没有。神科医生给的药都吃了，凉冰却越来越焦躁，最后不得已转介去求助心理医生。结果，心理医生竟然告诉她，她没有问题，只是……跟别人不一样，这样是对的吗？凉冰很激动，抢着问，但其实答案早已呼之。心理医生那瞬间的表，凉冰记得，同她替她难过，可怜一个孩，要压抑多久才会问得这般声泪俱。

    『这没有对错，你不要想太多，跟家人多……』

    『不！不要告诉他们，我、我求你。』

    要不是心理医生阻止，凉冰要跪了。

    那晚，凉冰完全不能读书，就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要睡也睡不成，因为没办法闭上睛，因为怕一闭上睛全都是凯莎。前些日，才一起过完她姊姊的二十七岁生日，难得回家，凉冰必须面对她。凯莎看起来还是跟以前一样，鹤熙也还是随时在她旁，当时的凉冰已经不了对鹤熙的忌妒，因为她连自己都搞不懂。当晚，凯莎跟鹤熙一起住了。夜，凯莎突然敲凉冰的房门，照时间算，凉冰刚洗完澡在念书，她很惊讶，开门让凯莎来，张万分，差把手中的原笔折断。凯莎坐在她床上，神有欣，她知凉冰在各方面都是最好的，不会输自己，凉冰试图闪躲凯莎的目光，可是又不能太刻意，会显得奇怪，尽量让自己自然，然而就是这拉扯，反而让凯莎找一丝怪异，姊姊就是姊姊。

    『凉冰，你的脸看起来不太好，念书压力太大了吗？有没有好好睡觉？』

    『我……』

    『照顾好自己，凉冰，爸妈年纪也不小了，有空就多跟他们培养。你知爸妈对你视如己，对你的从来都没有比对我……』

    『我知。』姊妹俩四目相了，同样皱眉，但皱眉的心是截然不同。

    凯莎今晚会来跟凉冰聊天，很大的原因是自父母的担心，凉冰从凯莎离开之后，一直都是一个人，虽然看似安静优秀，但据学校老师同学的观察，凉冰都是闷闷不乐的。凯莎叹一气起，握住凉冰的肩，笑容上没有特别的绪，就跟小时候姊姊抱她在大上，教她弹钢琴，没有变化。

    『凉冰，别让他们失望了。』

    凯莎走凉冰的房间，碰！什么希望都成绝望了，凉冰彻彻底底的崩溃了。因为隔天晚上，她居然坐在她姊姊的钢琴椅上，靠着钢琴，全发抖，边哭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