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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中场:你还想要我怎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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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凯莎淡然面对自己的生死,得凉冰迫自己也得如此。但事实上,要一个十八岁的女生去冷静接受人即将死去的事实,那是不可能的事。所有偽装来的都是利刃,每一把都锋利无比,刺伤的痛,比过往的都还椎心刺骨千百万倍。凉冰那天放学经过一间庙宇,她一步都不敢踏去,她想自己一定是被神明惩罚,是这个世间最大的侮辱。可又想乞求上天给她姊姊一个机会,她姊姊那么好,她愿意倾尽所有,甚至是她的生命。反正她的命本就卑贱,连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此刻也是走上罪的悬崖边,毫无羞耻心,不断对姊姊有邪念,原来她早就纵,落无法回的,黑暗无光的渊。

    理判断,凉冰知自己在这时刻很重要,要鼓励凯莎与父母,但现实的况是,她连自己都安不了,哪还有心力去别人。见凯莎每天持去上课,凉冰真的不忍,那绪叫心疼,后来频繁来往学校跟医院,有时父母会跟凯莎去,有时是鹤熙陪她去。凉冰只去过一次,然后就再也不想去。她记得医院地室放诊疗窗前,坐在椅上的病人不少,从年轻到年老,谁都逃不过的死局。但凉冰怎么也想不透,她姊姊明明跟这些人不一样,差多了,却也在这里等待医生的呼唤?命运的促?死亡的鐘声?那里的地板墙都是白的,纯白的,毫无杂质的,但是最无的,凉冰冷得发抖,夏天啊,但早已分不是空气还是冷气,冻得她全发痛。

    『凉冰,可以扶我一吗?』

    凯莎那时候叫住她,号码到她了。凉冰听话,就算视线逐渐模糊,她还是伸手扶凯莎起。凉冰第一次刻的从凯莎的颈看,但不是看她病人服里的,而是仔细盯着凯莎上那一个人工血。为什么?什么时候她姊姊变成这般瘦弱,需要她搀扶。等待凯莎的疗程结束,凉冰在外是受不了,跑到隔女厕里摀嘴崩溃,被掩住哭声的求助,究竟有什么用。多少人告诉她,她姊姊会好的,一切都会变好的,你要有信心,怀抱希望。从邻居亲戚、同学师,还有爸妈,乃至鹤熙,所有人,他妈的全是骗!拳重重捶在厕所隔间的门上,那一击粉碎过去所有的认知,凉冰颤抖的重拾已经崩塌的自己,碎得连渣都没有。凉冰面无表拿起面纸擤鼻涕,走到洗手台洗脸,假装没事继续过生活,但心里发誓再也不要来这该死的地方。

    可惜,过不了几个月,这个誓言不得不打破-凯莎在音乐教室昏倒,在眾多学生前。后来医生宣判,不,审判,癌细胞已扩散到脑,凯莎无法再继续上课教书,必须立刻住院接受治疗。

    ---

    这学期即将结束,蔷薇的大学生涯终于来到终章,却没想到这也是她跟凉冰宿命的终曲。蔷薇准备研究所的资料跟面试是藉,或许是想藉着转换心,这时跟凉冰在一起让她神经绷,无法言明,但也或许只是她不愿再听到凉冰说任何一句要分开的话,最终只能到图书馆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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