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隐

    宁诸同我坐在院里闲谈，消磨时间，仟儿过来上了一壶茶，又急匆匆地跑走。走之前她神在我们之间转几周，言又止，最后小脸一红慌忙逃离。

    宁诸端起茶，看着她的背影奇怪：“她怎么了？”

    我神飘忽不定：“谁知呢。”

    仟儿这丫对男女之事可能知之甚少，但听我扯了那样拙劣的谎言后，竟对男男之事燃起了极大的兴趣。也不知是让她误会了什么，近来夜里诊，晚上是风大，她会在拿上氅衣备好车，给我手里上一个炉，可能加了什么香料，散发淡淡清雅的幽香。我一大老爷们哪用得上这个，多是女人用的。但面对她的好意说不拒绝的话，看着车里缀满的车帘，只觉得复杂难言。

    晨时诊，那位大人就对我上的香气表示了怀疑，他向来看不起养男娈童那一，咒那些卖相的男人为“人”，说他们不男不女，不得好死。他以质询的目光上打量我，我呵呵笑行解释为药粉剂，但看他惊恐的表，怕是不敢再叫我登门。

    傍晚我们到常去的那家阁楼喝酒，店主对宁家二爷这样有钱又大方的熟客喜好已是掌握得十拿九稳。坐不到半刻钟上了桂酿，我问宁诸那两枚凤凰犀木是怎么回事儿。

    他没什么，只是孙氏喜音律，托人找的想打造一把木琴送给她。

    我把视线移到手里的酒杯上，他耐不住追问：“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什么？”一时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你都说了两枚，两枚！不打算接着问么？”

    “这有什么可问的，无非是你父亲听说了，要你也打一把给齐家小女也送过去。那才是他心认定的儿媳，应结的亲家，不是吗？”

    他听我游刃有余地分析完了，顿时犹如了气的鼓一般：“如果没有办法让父亲死心，我就随便找个借打回府得了。”烈酒肚，愈发颓败。

    “我现在就想回去的，算了，给你说你也不懂。”

    “你说说看？”

    “那茶不思饭不想，不知味夜不能寝，心绪都为她所系，喜怒哀乐都被她牵动着的觉。”

    “茶不思饭不想？我可以在你思念成疾病危之时给你开药，实在救不回来可以为你料理后事。”我撑着说。

    他瞪我一，“你还是先准备好份钱，喜事肯定在白事之前。”

    话锋一转，“至于你，不解风，老树疙瘩，我看你是很难开窍了。要多听我传授经验，受大师拨，说不定还有得救！”

    “……我谢谢你啊。”

    他不好意思地招招手：“朋友嘛，应该的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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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起了雨，宁诸突然指向窗外面，要我看。有一男一女站在屋檐，显然是在躲雨，被这雨得猝不及防，两人都没带雨。宁诸努嘴：“喏，考考你，两人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