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辗让他站起来，示意他呈报。我就趴在院墙里树上，不易被发现，声音很清晰。

    “没请到。他说，若迫将他绑来，不会有命活着见任何人……”

    “有意思，第一次见有人拿自己的命威胁人的，他怎么就敢肯定我一定会留着活的他，不会让他死呢？”

    不知他中这个“他”是谁，听起来像个神经病。

    尹辗从车里来，玉立站到黑衣人面前，黑衣人上前去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无从得知容，但尹辗脸上的表我看得一清二楚。

    微不可察的一丝惊异从他脸上转瞬即逝。

    “杀了吧。”他，“怎么还得三顾茅庐去请不可？”

    我心一惊，心想哪个倒霉的。

    “主，小的不明白，你为何非要见他？”

    尹辗没说话，但笑不语，好半天之后忽然问：“敌国探抓到了吗？”

    “这个……我们接到匿名报案，上就赶到了举报地，但已是人去楼空，怕是走漏了风声，他们得到消息，在我们到达之前就转移了。”

    “你可知，暗中协助他们逃走的是谁？”

    “小的正在派人去查。”

    “那你知，匿名给我们通风报信的又是谁？”

    “属无能，还没查到。”

    一时片刻之后，他，“通风报信，又协助他们逃走，此为同一人。”

    沉默。

    除了风声，今夜格外安静。

    “你觉得，我该留他吗？”

    -

    那片刻，杀意四起，我承认，我胆不够大，当即被吓住了，最后也没能去找他说理求。我觉得就算我这样说了，说得多在理多合，他也因为我的“冥顽不化”失去耐，直接一句轻飘飘的“杀了吧”。没有用的东西，留着什么。

    经过练沙场时，傻没有再用箭我，众目睽睽之，他把我拉到他旁边，那群助威小妹姬妾侍婢的中间，着我坐，要我看他箭。庞贇用一古怪探寻又莫测的光看我，其他女人里则是带了倨傲鄙夷，不一而足。

    我压力很大，并不想坐在这儿，坐在娴娘的位置上，以后也不想继承娴娘的命运。她说是她选的，我选都没得选，就尽量低去，躲避那些不友善的目光。

    真该死，这箭要到什么时候，能不能完。

    傻每一箭，就转过来邀功似地叫我看，看他厉不厉害。我只能说厉害，哄得他开心，最好快放我回去。

    庞贇呲着一黄牙，他跟他儿都是我两倍型，我已不算小，但他俩实在太过庞大，看着就让人害怕，他还骑在上，俯黄牙凑到我脸上，凑得极近：“你在这里什么，还不快！”

    傻不兴了：“不、不！我就要她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