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最底的婢人。

    事老媪姓施，在好声好气送走阎王爷后，转对我褪好脸，安排了住就回去睡了。心悸，忐忑，不安，还是小簪儿起来打火折帮我照亮才免于在黑暗里瞎摸。

    噩梦不知什么时候才算到个。

    第二日不所料起晚了，施婆名我没在，赶到时所有人都站好了，行挤队伍里，遭到周围人嫌弃。小簪儿一我的手心，我吃痛，倒嘶一凉气，着手臂：“姑啊，以前哪用得着起这么早过，你帮我答到了吧？”

    “我听说大人府里更严才是。”她上扫我一，“看你一都不像府里来的。”

    “我哪知尤庄的规矩这么变态……”

    “曲颐殊！讲什么小话呢？”老婆耳朵还尖，“迟到，罚半月工钱！”

    施婆刚说完扣钱领罚，七夫人袅袅婷婷地路过，轻飘飘落一句：“施婆，我当多大的事，何至于扣一半那么多，茵茵，过会儿把我那珠送一串给那姑娘。”

    七夫人，人心善，菩萨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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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尤庄我唯一敬佩的人，就是七夫人。

    小簪儿常说，她一个神就能勾走男人的魂，说的表是艳羡不已。我装睡，不想附和，不知有什么好羡慕的。要说羡慕也是羡慕她的手段和能力，虽不好，但不妨碍后来居上，独得一。不仅是她的貌远在其他几位夫人之上，也有拿乔男人的狠厉。

    不觉得她对男人有什么，全是利用的工，男人也甘愿被她利用。既懂擒故纵，言又止，也懂善解人意，红颜知己。表演楚楚可怜，我见犹怜；也可以端起架，半推半就，激起男人挑战。

    她媚一笑，男人的魂勾走一大半，倾吐语，恨不得整个心灵魂都献上。小簪儿说，这样的媚术，是天赋，任谁都学不会的。

    每晚七夫人和尤老板在房里翻雨覆云，叫声响破天际，穿越一整个苑钻耳扰人心，听得叫人面红耳赤睡不安宁。云雨巫山，鸳鸯戏，好不快活。

    每当这时候，大夫人都在自己屋里歇斯底里，尖叫哭喊，犯癔病一般。也许是想用自己的声音盖过那对狗男女的浪叫，肆意砸东西来发。无论哪一声音，人都只能远远躲开，跑走。

    那日我经过她苑，本想忽略声音速速走开，走很远才想起来，尤老爷前几天到北贠去谈一桩生意，现在还没回来，本没在庄里。从那里到玦城至少两三天的路程，若说放不七夫人急不可耐地赶回来与她共度良宵，除非有通天遁地的本领，也不能那么快折返一趟。

    之前就有七夫人红杏墙的传闻，算是证实了。也是，意料之外理之中，七夫人这样一位丰姿绰约的年轻女，怎么会甘心把大好青浪费在一个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