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见他开始，我的人就一直跟着。”

    我不解，“那你为何迟迟不动手，偏要等到现在？”

    要是早动手，还能一网打尽，趁着有个病患，易如反掌。

    他看着我，不答反笑。

    我突然意识到：“你是故意，放走他们的。”

    “一旦正面锋，就不得不杀掉他们。杀掉他们，不难。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也不难。但他若一直不回去，邻国国主必定猜得到了意外。一旦要不到人，两国战争上就会打起来。”他看起来漫不经心。

    “选择牺牲一个侍卫，自己争取时间逃跑，再明智不过，实乃上上策。”

    有黑衣人浑是血的跑过来：“主上，跑了。没找到。”

    我松一气，暗自庆幸，好怕他的尸被拖过来，血模糊的呈在我面前。又担心起黑衣人上的血，是他自己的还是无影的，缠斗了这么久，他肯定赢得很艰难。

    “主上，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跑不远，要再……”

    尹辗摆摆手，那人退去了。他又转向我：“好了，说说吧。”

    “其实很简单，就是窜通了青楼老鸨，打扮成院尸首，从运尸接来，接着绕到玦城后边的偏门，装麻袋混在死尸堆中运到山上丢掉了。”

    “就这样？”

    “就这样。”

    他淡淡地，“不过运往山上的尸，我没记错的话是会被立即埋掉的。”

    “前一天我看过，晚上雨，泥土被冲刷了许多，中午曝晒，分蒸发后我又让人去把土翻了一遍，土质很松很很容易挖开。原先帮过运死尸的老伯事，我建议他们在山上放把铁锹，万一有人没死透还可以自己挖了爬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天我贿赂上工的人，又多放了两把，他们便自己把自己从坟里掘来。”

    “接着说。”

    “之后的事你也知了。我在城外安排了船夫接应他们，鸣放不一样的烟为信号，在这里集合。若不是我想照礼节为他们践行，你们也不会有这个机会。”

    沉默半晌，不知在作何思考。

    我也不等他回应，一闭。

    许久，他，“为我事，便不杀你。”

    这是威胁，还是抛橄榄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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