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搬东西，行李杂七七八八堆在地上，还有人不断地送来，我叫他们不要搬了，没有人理我，仿佛我就是空气，是，我是从到尾都不重要，就是个小角，我就是个。

    接着我听见覃翡玉的声音，他抱臂倚在门指挥，“轻别磕坏了”“那个放这里”“箱搬到屋里去”“小心”。

    我去，质问他在什么。

    他冷淡地扫我一，不理。

    我把他的东西拎起来丢去，他也不甚在意，老神在在地看着我费力搬起大件什，我丢了画册，又丢竹卷，家丁又一样一样捡回来，到最后累得气吁吁发疯的人只有我罢了。我看着人默默捡起我才扔去的木椅从我边过去，不发一语毫无怨言，由衷地到的无力，气得手指尖发着抖想哭。

    我问他，“你凭什么不经我同意搬我住的地方？”

    他蹙眉，“曲小，请问是谁动别人的东西在先，不经同意就摔碎别人东西的？”

    我沉默地站在原地，低攥拳，克制不住浑颤抖。

    “当真如此讨厌我。”他。又不像个问句。

    不是的，不光是讨厌你，是看到你就会想起了蠢事的我自己，厌恶的是不明不白跟你发生过什么的我罢了，即使他肩有一伤疤是我刻的，他也从我上得到了愉，我们扯平了。只是我偶尔想起，都会恶心。

    好，我走。过时他一把拽住我，“你去哪？”

    我甩开他，“去找尤老板换个院，柴房仓库都可以，总比跟狗住在一起。”

    “尹辗命令所有的人搬走，清空了整个院留给你住，派人保护，尤老板畏于他的权位不敢说什么，心中难免会有不满。你还去找他要求换地方，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保护？分明是怕我跑，关起来，与坐牢何异。

    亏说得那么好听，与某人如一辙。

    门外有女的声音，声如莺燕，“公，东西都搬完了，以后我们可以住一起了吗？”

    覃翡玉应了一声，“嗯。”

    那姑娘喜地摇着他的胳膊，笑盈盈，不错，旁的侍女姿都如此秀丽，那我在她旁边又衬得是个什么东西，丑人多怪。她看见我面一凝，立刻变了脸，极不兴又警惕地上扫视我，这样的神我从小见到大，但就这次实在忍不了，当冲了去。

    我走很快，我也不知我要去哪儿，不走到哪儿后都有人跟着，走到僻静的地方，我说椎史你来！无人回应。对着空气更大声地喊了一句你给我来！他才现在我面前。

    我走到他面前，仰起脸问他，“我丑吗？”

    他理所当然，“丑啊。”

    我又问了一遍，“你认真回答我丑吗？”